店那本密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陶罐上的纹路,仿佛能从粗糙的触感中获取勇气:“所以你从第一次见面就认出我了?”
他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藏着漫天星辰:“你在急诊室用金针的手法,和家传医书上画的分毫不差。”
火光跳跃间,我看见他耳尖泛红,“其实...我偷偷查过你的所有资料。”
这话让我差点笑出声,心中的紧张也消散了几分:“堂堂院长还当私家侦探?”
他却认真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叠泛黄的纸,那是他整理的前世今生对照笔记。
这字迹工整得像用尺子量过一般,连我在急诊室用的穴位组合都详细标注,还附上了现代医学的解释。
最后一页画着个戴着玉扣的少女,虽然线条简单,眉眼却与我别无二致,分明是照着记忆中的模样勾勒。
“这是我凭记忆画的。”
他声音发闷,像被山雾裹住的铜铃,“小时候听祖父讲故事,总觉得那个戴玉扣的姑娘很熟悉。
直到遇见你...”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几个寨民举着火把围在吊脚楼前,摇曳的火光将他们的身影投射在地面,显得格外高大。
为首的老族长拄着雕花拐杖,眼神锐利如鹰,上下打量着我们:“听说有外人在采断肠草?”
他的语气带着警惕,仿佛我们是入侵领地的敌人。
李锐斌立刻起身,白大褂在夜风里鼓成帆,姿态从容而坚定:“我们在研究以毒攻毒的方子。”
他掀开竹篓,里面分门别类放着药材,每一株都标注着采集时间和地点,“这是改良过的配伍,绝不会伤人。”
老族长的目光扫过我颈间的玉扣,突然变了神色。
他示意众人退下,却单独留下我们,声音低沉而神秘:“后山禁地,今晚有大事发生。”
月光穿过他银白的胡须,在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带着这玉扣的人,或许能解开百年之谜。”
深夜的山林像头蛰伏的巨兽,黑暗中充满未知的危险。
只有虫鸣和溪水声偶尔打破寂静,更添几分诡异。
我跟着老族长拨开藤蔓,李锐斌寸步不离地护在我身旁,他的体温透过衣袖传来,让人心安。
穿过布满苔藓的石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倒抽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