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密密麻麻刻着药方,有些字迹已经模糊,却依然能看出其中蕴含的智慧。
最中央的壁画里,戴着云纹玉扣的女子正在施针,而她身旁站着的男子,竟穿着太医服,那眉眼,那姿态,分明就是沈清玄!
“这是药神娘娘和她的守护者。”
老族长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带着岁月的沧桑,“传说他们用毕生心血写就《百毒真经》,藏在...”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狼嚎打断,声音凄厉而悠长,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李锐斌猛地将我护在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手术刀,月光映着刀刃,寒芒闪烁。
山风卷着枯叶灌进山洞,石壁上的火把剧烈摇晃,光影交错间,壁画上的人物仿佛活了过来。
恍惚间,前世被追杀的记忆汹涌而来,也是这样的黑暗,也是这样的保护。
我摸到腰间的银针,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突然明白这场跨越时空的相遇,或许从千年前就已注定。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解开这千年的谜题,续写这段未完的缘分。
老族长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帕子。
李锐斌立刻上前查看,我已经本能地开始调配草药。
火光中,我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极了壁画上并肩而立的身影。
这一刻,我终于看清他眼底的坚定——那是跨越生死也要守护的誓言,是刻进血脉的羁绊。
山洞里的火把被山风刮得噼啪作响,火星如同受惊的金蝶四处飞散。
老族长咳出的血滴在青石板上,宛如一朵朵骤然绽放的红梅,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目。
李锐斌翻开急救箱的手突然僵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箱内的云南白药气雾剂不翼而飞,只剩下空荡荡的夹层。
我瞥见他紧绷的下颌线,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突然想起下午在寨口,那个戴着斗笠、身形佝偻的采药人曾与我们擦肩而过。
当时他刻意压低的帽檐下,闪过一道阴冷如蛇的目光,此刻回想起来,后背不禁泛起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