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说的话实在是过于天方夜谭,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可为什么爸的房间会变成那样?
“那姜颂雅是怎么晕的?”傅淮秋紧跟着问。
裴熙澈回眸看了一眼姜颂雅,说:“她为什么晕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读了爸房间的四副挽联之后,姜颂雅就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傅淮秋知道自己这弟弟胆子小,估计再多问他,也问不出个结果,他也没再强迫。
“行了,我知道了。”傅淮秋说,“我马上到她房间了,我估计其他三个也在赶来的路上,你好好看着她,其他的,等我们四个到齐了再说。”
“行,三哥,你快点来。”裴熙澈担忧地看向姜颂雅,抿了抿唇角,“我有点怕她出事。”
“嗯。”说罢,傅淮秋便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房间的房门被人推开,傅淮秋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赶进来,一进门,就直奔床沿,去检查姜颂雅的身体。
他掏出随身的小手电,照了照姜颂雅的瞳孔,又看了眼她的舌苔,给她把了脉。
“她中途醒过吗?昏迷多久了?吃早饭了吗?”傅淮秋问道。
裴熙澈紧张兮兮地跟在他身后,回道:“哥,她昏过去之后就没醒过,昏迷了大概十多分钟吧,早饭吃过的。”
突然,裴熙澈像是又想起什么,连忙道:“哥,我记得她晕过去之前,表情很痛苦,好像头很疼的样子,没一会儿,一两分钟吧,就昏过去了。”
“头很疼?”傅淮秋把着姜颂雅的脉,反问道。
裴熙澈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对,我记得很清楚,她捂着脑袋,表情很痛苦,然后没多久就瘫了,我赶紧把她抱了回来。”
傅淮秋面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姜颂雅,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帮她掖好被角之后说:“脉象虚浮,气血双亏、阴寒入体,确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这才导致的昏迷。”
裴熙澈心下一紧,连忙问:“三哥,那怎么办?”
“她本来身体就虚弱,外感阴寒再加上内寒相引,你们又去了阴气那么重的地方,阴邪壅至,所以才会大惊卒恐。”
傅淮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把他的针灸袋拿过来。
“我先给她针灸理疗,应该问题不会太大。”傅淮秋的眼神有些忧虑,“但她不能再受惊、欺侮了。”
“这……也不是我们说的算的。”
裴熙澈嘟囔着说,“还是要看大哥和二哥的意思,但反正她99.95%的遗产的事情不搞定,肯定没她好果子吃。”
裴熙澈的语气戏谑,眉间的皱痕却是不减,深深的忧心填入眉宇,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这时,裴熙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又补充道:“但是三哥,我刚刚看她在爸房间里的时候,她前面一点都不害怕诶。
“我都快被吓破胆了,她还跟没事人一样,把四幅挽联都看了个遍,看到最后一幅才出事的。”
“是这样?”
傅淮秋略略思考片刻,“大约跟那挽联有关系,说不定……爸把她带回傅家,就跟那个灵堂,有分不开的关联,要不然为什么她晕了,你却没事?”
“也许吧……”
裴熙澈跟着应和了一声,点点脑袋,“我们等大哥他们回来了再说吧,多几个人一起想,思路也开阔点。”
“嗯。”傅淮秋沉声道。
没过一会儿,下人们把傅淮秋的针灸袋送了过来,傅淮秋立刻为姜颂雅施针治疗。
傅淮秋分别在姜颂雅的百会穴、涌泉穴施针,又辅以内关穴和神门穴下针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