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这样。”
他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粒白色药片:“从周扬抽屉偷的,查查是什么。”
药片背面印着“苯二氮䓬类”,这是三年前林小蔓尸检报告中提到的镇静剂。
所有碎片突然归位——周扬坚持每天给我泡的安神茶、我看到的幻觉、那些模糊的......程迪突然按住我敲键盘的手:“有人来了。”
玻璃门外,穿白大褂的身影正在收银台出示手机照片。
我们翻网吧后墙逃跑时,程迪塞给我一个U盘:“林小蔓的日记备份,密码是她忌日。”
他在岔路口把我推上出租车:“去老城区消防局,我哥战友值班,周扬不敢......”一声闷响打断了他。
程迪的太阳穴突然炸开血花,扑倒在我脚下。
马路对面,戴口罩的女人收起消音手枪,周扬的白大褂在巷口一闪而过。
司机尖叫着踩油门。
后视镜里,程迪的手指还保持着推我上车的姿势,血在雨水中漫成一片湖泊。
消防局值班室里,老刘给我倒了杯热水。
“程迪上周就找过我。”
他调出监控,“说发现林小蔓案新证据,要申请重审。”
屏幕上是仁和诊所的药品采购单:周扬每月订购双倍剂量的胰岛素,但诊所根本没有糖尿病患者。
“这能证明什么?”
老刘调出停车场监控:深夜的程家后院,穿周扬衣服的诊所保安正往门把手上涂抹红色颜料。
“他在制造不在场证明。”
老刘的声音发颤,“那晚他抽自己的血,洒在程家制造打斗痕迹——实际上他整晚都在诊所抽血!”
我突然想起结案那天,周扬手腕上奇怪的淤青。
他说是“健身拉伤”。
U盘里最后一段视频是林小蔓用手机偷拍的。
画面里周扬背对镜头配药,声音却很清晰:“......简祎喜欢白玫瑰?
很好,葬礼用花提前准备了。”
日期显示拍摄于三年前——我接手林小蔓案的前一天。
视频突然抖动,林小蔓的哭声混着电流声:“他发现我了!
求求谁看到这个视频,周扬要杀我,下一个是简......”画面戛然而止。
消防局的钟敲响三点时,我终于明白:这不是复仇。
是场始于三年前的,针对我的完美谋杀。
<07消防局的蓝色窗帘被晨光染成灰色时,我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