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机里所有联系记录。
老刘递给我一部一次性手机,屏幕上是今早的新闻快讯:“城中村网吧发生枪击案,一男子当场死亡”配图中程迪的尸体盖着白布,但露出的手腕上,那块银色手表在闪光灯下格外刺眼——和周扬丢失的那块一模一样。
“监控拍到戴口罩的女人。”
老刘调出画面,“但指纹库比对为零,像是职业杀手。”
我盯着照片边缘:女人右手虎口有块月牙形烫伤,和林小蔓生前照片里的旧伤一模一样。
周扬昨晚说过:“你以为程迪是盟友?
他妹妹死前......”我突然明白了那个未说完的威胁。
我用公用电话拨通律所前台:“帮我转周扬医生。”
“简律师?”
小林的声音陡然提高,“周医生今早来找过您,说您重感冒请假了......”电话那头突然插入周扬带笑的声音:“亲爱的?”
血液瞬间冻结。
他就在律所,就在我的办公室。
“冰箱里有我熬的梨汤。”
他的呼吸声贴着听筒,“晚上七点准时回家喝,好吗?”
这是警告。
他早知道我会查来电显示。
挂断电话后,老刘默默推过来一张字条:“他在你手机装监听软件了”老旧宾馆的电视机播放着午间新闻。
我嚼着便利店饭团,用新手机登录云端备份——周扬永远不知道我有手动备份录音的习惯。
最近一段录音是今早的:周扬:“......处理干净了吗?”
女声:“尸体扔进熔炉了,但警察拿到他手机......”周扬(玻璃碎裂声):“我只要结果!
七点前必须......”背景音里有规律的“滴答”声,像是仁和诊所的心电监护仪。
我放大音频波形,突然在高频段捕捉到模糊的广播声:“......下一站,松江路......”松江路地铁站B出口,正对着周扬名下的另一处公寓。
下午四点十七分,我戴着假发坐在松江路站的长椅上。
周扬和戴口罩的女人从B口出来时,我举起偷拍手机。
女人撩头发瞬间,小指疤痕一闪而过——就是她杀了程迪。
他们走进便利店,周扬拿起一盒牛奶查看保质期。
这个强迫症动作让我胃部抽搐:上周我冰箱里的牛奶也是他买的,生产日期比平常的早两天。
女人突然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