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雪松香水味。
“找这个吗?”
周扬的声音贴着耳后,他举着一本蓝色卷宗,封皮上我的签名墨迹犹新,“你亲自签发的无罪证明,忘了?”
卷宗内页的照片滑落在地:林小蔓浑身是伤蜷在诊所角落,而玻璃倒影里,周扬正举着相机。
“你伪造了我的签名!”
我抓起碎纸机里的残片,“三年前你就在计划这一切!”
他抬脚碾碎纸片:“现在才明白?
太晚了。”
警报声突然响彻大楼,老刘举着消防斧出现在楼梯口,纱布渗出的血染红了半边病号服。
11周扬的枪口随着老刘的倒地微微发颤。
我蜷缩在档案柜后,指尖触到地板上散落的碎玻璃——那是林小蔓案卷宗的封皮残片,我的签名在血迹中模糊成扭曲的蚯蚓。
“为什么?”
我哑声问,“你恨我打赢了程某的官司?”
“恨?”
他嗤笑着踢开脚边的消防斧,“我花了三年让你‘赢’得完美无缺。
程某的逮捕令、林小蔓的尸检报告、甚至那些匿名花束……都是我送你的勋章。”
窗外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周扬突然拽起我的手腕,枪管贴上太阳穴:“现在,该给我的作品收尾了。”
顶楼天台的风卷着雨丝刺进眼眶。
我盯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忽然轻笑出声:“你漏了两件事。”
“哦?”
“第一,我从不戴婚戒洗澡。”
我举起左手,无名指内侧的皮肤光洁如新,“但求婚那晚,戒指摘下来时这里有一圈压痕——你提前量过尺寸。”
周扬的瞳孔骤然收缩。
“第二,林小蔓的尸检报告。”
我迎着枪口逼近一步,“她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DNA,和程某根本不匹配!”
他扣着扳机的手指微微一颤。
警笛声在楼下汇成轰鸣的浪潮。
我扯开衣领,露出藏在胸口的微型录音笔:“从程迪被杀那晚我就开着它,你猜里面录到了什么?”
周扬的冷笑僵在嘴角。
“仁和诊所冷库的备用钥匙,老刘今早手术前给我的。”
我抛起银色钥匙又接住,“猜猜警察会在里面找到什么?
你处理林小蔓遗体时穿的血衣?
还是……”枪声炸响的瞬间,我侧身滚向水箱后方。
子弹擦过耳廓,火辣辣的痛感反而让思维愈发清晰——他慌了。
“你以为程迪为什么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