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最后只发了一句:“吨吨真的绝食了?”
他秒回:“嗯,连最爱的牛肉干都不吃。”
附带一段视频,金毛犬蔫头耷脑地趴在狗窝里,面前摆着满满一碗狗粮,纹丝未动。
我咬了咬嘴唇,回复:“你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
“去了,医生说它没病,就是想你。”
我盯着屏幕,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吨吨是我们一起从宠物店接回来的,那时候它才两个月大,程予安一手抱着狗一手牵着我,说“现在我们是一家三口了”。
——去他的一家三口。
我关掉手机,决定不再回复。
可半夜两点,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
我警觉地从猫眼往外看,却看到程予安抱着吨吨站在门口,金毛犬病恹恹地耷拉着脑袋,连耳朵都没立起来。
我猛地拉开门:“它怎么了?!”
“吐了两次,”程予安脸色发白,“宠物医院夜班医生说可能是急性胃炎,但我不放心……”我二话不说套上外套,伸手去接狗,却被他拦住:“外面下雨,我去车库开车,你抱它到楼下等我。”
雨夜里,他的车开得飞快。
我坐在后座抱着吨吨,能感觉到它的小肚子一抽一抽的。
程予安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声音沙哑:“对不起。”
“现在说这个有用吗?”
我摸着狗脑袋,感觉喉咙发紧。
“不是为这个,”他握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是为……所有事。”
宠物医院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医生给吨吨做了检查,说是情绪性胃炎。
“狗狗也会抑郁,”医生推了推眼镜,“特别是当家庭环境突然变化的时候。”
程予安站在一旁,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我坐在诊疗床边,摸着吨吨的爪子,突然想起它小时候第一次生病,我们俩也是这样守在宠物医院,程予安一夜没合眼。
“你们要不要考虑……暂时一起照顾它?”
医生建议道,“等它情绪稳定了再说。”
我还没开口,程予安就摇头:“不用,狗跟我住。”
他顿了顿,又补充:“但她随时可以来看它。”
回程时雨已经停了,车里安静得能听见吨吨微弱的呼噜声。
程予安把空调调高了两度,小声说:“你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路灯一盏盏后退。
曾几何时,我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