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
“你疯了?!”
我颤抖着去检查吨吨,程予安却先掰开狗爪子查看:“它没事,只是被烤肠味吸引了...”便利店员跑出来道歉,说烤肠机摆在门口不安全。
程予安摆摆手站起来,血顺着小臂往下滴。
我翻出湿巾给他,他居然还笑得出来:“Day 7的理由有了——因为你随身带创可贴的样子特别帅。”
“程予安!”
我手抖得撕不开创可贴包装,“你是不是有病!”
“有啊。”
他低头让我处理伤口,“相思病。”
消毒水沾到伤口时他“嘶”了一声,热气喷在我耳畔。
这个距离太熟悉,熟悉到我差点习惯性给他吹伤口——以前我总这样,他说比止痛药还管用。
晚上我正给吨吨梳毛,门铃响了。
监控里程予安提着医药箱站在门口,手肘上贴着可笑的卡通创可贴——那是我买的,上面印着猪猪侠。
“医生说要每天换药。”
他对着摄像头举起纱布,“但我够不着...”我打开门,他眼睛一下子亮了。
吨吨兴奋地围着他转圈,我冷着脸拿出碘伏:“五分钟。”
他乖乖坐在餐桌前,把袖子卷到肩膀。
灯光下我才看清,他手臂上还有好几处淤青——都是刚才护住吨吨时磕的。
“其实...”他轻声说,“今天是我妈忌日。”
棉签掉在地上。
我这才想起,五年前的今天,我们在他妈妈病床前承诺会好好过日子。
老太太拉着我的手说:“小雨,这小子混账起来你就揍他,但别不要他。”
程予安突然抓住我发抖的手:“Day 8,因为你在我妈最后那段日子,每天都去给她读《红楼梦》——虽然你根本看不懂。”
我用力抽回手,却看见他手机屏保还是我们的结婚照。
照片里我戴着可笑的生日帽,他正在亲我沾了奶油的脸颊。
那天他许的愿望是“希望时雨永远笑得这么傻”。
“你走吧。”
我背过身去,“...记得吃消炎药。”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时雨,冷静期还剩22天。”
声音轻得像叹息,“够不够你把《红楼梦》后四十回读完?”
关上门,我滑坐在地上。
吨吨把脑袋搁在我膝盖上,湿漉漉的眼睛里映着顶灯,像两盏小小的月亮。
手机亮起,程予安发来张照片:他公寓的餐桌上摆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