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餐具,对面椅子放着我的毛绒玩偶。
配文是:“吨吨说它想妈妈了。”
我熄灭屏幕,把脸埋进金毛温暖的皮毛里。
狗身上有程予安常用的柔顺剂味道,恍惚间好像他从未离开。
我抱着吨吨在门口坐了很久,直到狗打了个喷嚏才回过神来。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程予安发来一段语音:“我找到你丢的那只耳环了,放在玄关第三个抽屉里。”
——那是我最喜欢的珍珠耳钉,上个月搬家时丢了一只,没想到他还记得。
第二天是周一,我特意提早半小时到公司,却在电梯里撞见程予安。
他手里拎着两杯咖啡,黑眼圈比昨天更重了。
“美式加双份奶,”他递过来一杯,“没加糖。”
我盯着咖啡杯上的口红印贴纸——这是以前我们的小暗号,表示“今天也想亲你”。
当初我觉得土,他却坚持要用。
“程总,”我按下电梯开门键,“冷静期不是让你来重温旧梦的。”
他忽然抓住我手腕:“那是什么期?”
掌心温度烫得惊人,“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电梯门开了,市场部的同事探头进来。
程予安立刻松手,变回那个不苟言笑的程总监。
但所有人都看见了他通红的耳尖,和颤抖的指尖。
中午食堂里,林小满神秘兮兮地凑过来:“程予安把朋友圈封面换成倒计时了!”
我点开一看,他背景图赫然写着“冷静期剩余21天”,配图是撕掉的日历页。
“他助理说,这半个月他天天睡办公室。”
林小满压低声音,“上周三他胃出血,还是秘书叫的救护车...”勺子掉在餐盘上。
上周三正是我发现酒店监控那天。
下午部门例会,程予安破天荒地迟到了。
他推门进来时脸色惨白,西装外套里露出医院腕带的一角。
汇报到一半,他突然弯腰按住胃部,冷汗瞬间浸透衬衫。
“会议暂停。”
我听见自己说,“程总需要休息。”
茶水间里,我鬼使神差地泡了蜂蜜水。
回去时发现他办公室门虚掩着,传来呕吐声。
推门看见他蜷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个东西——是我落在他家的发绳。
“药...”他虚弱地指指抽屉。
我翻出胃药,发现说明书上被他用红笔圈出副作用:“可能引起头晕”——旁边标注“时雨也会”。
喂他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