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跟小姑娘计较什么?”
我打开相册,把手机递给他们。
屏幕上,季博常穿着我的睡衣,柳如烟正笑着喂他吃葡萄。
“这也是气话吗?”
岳父的表情僵住了。
岳母一把抢过手机,手指飞快地滑动。
“这、这能说明什么?
如烟从小就待人热情……妈!”
我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如果是我穿着别的女人的睡衣,喂别的女人吃水果,你们会觉得这正常吗?”
岳母突然把手机摔在沙发上。
“沈圭南!
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女儿不检点?
别忘了当初是谁求着娶她的!
没有我们柳家,你现在还是个穷小子!”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我心里。
是啊,在他们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高攀了他们宝贝女儿的穷小子。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
我平静地说:“财产分割很公平,您二老可以找律师看看。”
“你!”
岳母气得浑身发抖!
“好!
很好!
我倒要看看,离了我们柳家,你能混出什么名堂!”
他们摔门而去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公司群消息,有人@我说柳如烟在朋友圈发长文控诉我“控制狂家暴倾向”。
下面跟着一连串同事的安慰和对我隐晦的指责。
我苦笑着关掉手机,走到窗前。
雨还在下,远处写字楼的灯光模糊成一片。
我突然想起结婚那天,柳如烟穿着白纱对我说:“沈圭南,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现在,我的妻子,她的家人,她的朋友,甚至我的同事,所有人都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而这一切,只因为我想要守住一个丈夫最基本的尊严。
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被风吹落在地,我弯腰去捡时,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原来心碎到极致时,身体会比心更诚实。
6行李箱的滚轮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住了七年的公寓,每一处角落都残留着柳如烟的痕迹!
玄关处她最爱穿的那双粉色拖鞋,茶几上她没带走的发圈,还有墙上我们的结婚照。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柳如烟的来电。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十七通了。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沈圭南!
你玩够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到底在哪?
爸妈说你真要离婚?”
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喉咙发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