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翊胡瑶的其他类型小说《翊见清心陆翊胡瑶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没长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陆翊已经一周没回家了,像他这样帅气多金的“抢手货”,我有理由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了。所以在陆翊变心前,我泄愤似地在他的定制西装上留下几个大字:陆翊!人生是旷野!然后带“球”跑了,虽然带的是他送给我的Cartier“地球仪”系列。从小外婆就教育我:“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唯有自己最可靠。”我牢牢将她的话记在心中,男人是靠不住的,因为他们迟早会变心,但男人的钱靠得住。再次接到陆翊的电话,我正在马尔代夫享受我的美好人生。脚踩玻璃海,手拿高脚杯,“惬意啊!惬意!“要是再有碗蛋炒饭就更好了。”一旁的闺蜜胡瑶怒骂我不争气,“都在马尔代夫了,还惦记你那个破蛋炒饭。”电话铃声响起,我伸手摸索桌子上的手机。接起,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在哪儿?”...
《翊见清心陆翊胡瑶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1.陆翊已经一周没回家了,像他这样帅气多金的“抢手货”,我有理由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了。
所以在陆翊变心前,我泄愤似地在他的定制西装上留下几个大字:陆翊!
人生是旷野!
然后带“球”跑了,虽然带的是他送给我的Cartier“地球仪”系列。
从小外婆就教育我:“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唯有自己最可靠。”
我牢牢将她的话记在心中,男人是靠不住的,因为他们迟早会变心,但男人的钱靠得住。
再次接到陆翊的电话,我正在马尔代夫享受我的美好人生。
脚踩玻璃海,手拿高脚杯,“惬意啊!
惬意!
“要是再有碗蛋炒饭就更好了。”
一旁的闺蜜胡瑶怒骂我不争气,“都在马尔代夫了,还惦记你那个破蛋炒饭。”
电话铃声响起,我伸手摸索桌子上的手机。
接起,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在哪儿?”
我呵呵冷笑两声,出言讥讽:“痒了就自己拿拖鞋拍拍,我现在没时间跟你闹。”
电话那头传来开门的声音,“去哪儿了?”
声音中带着些许慌张,许是看见了桌上的纸条。
“陆翊,爱情诚可贵,钻石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翊打断:“你定制的LV麻将套装到了。”
我承认我真的有片刻犹豫,但我还是忍住了。
果断挂掉电话,拉黑删除一条龙。
2.我和陆翊同居的第三年,楼下便利店老板娘已经习惯叫我“陆太太”。
他确实在某个醉酒的深夜,用Cartier钻戒和公司股权转让协议向我求过婚。
月光淌在那份价值370.7亿的合同上,我有片刻心动,但我还是果断拒绝了。
外婆总说我是“烂泥菩萨”,连自己镀金身的香火钱都攒不起。
小学作业本永远停在第一页,上班后每个项目都像漏雨的草屋,最后总要整个部门来补我的窟窿。
连天桥要饭的瘸腿老汉都比我敬业——至少人家还会对着路过的行人磕头。
法律文书里那些“连带责任”条款像毒蛇信子,而我是最精明的寄生藤,只吮吸树汁,绝不与树木共担风雨。
3.直到得知有陆翊这个人的存在,我才重新找到我的人生新方向。
因为没有预约,我被拦在他公司楼下。
试探地给
他发了条微信:我在你公司楼下,我想见你。
我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人家现在身价上亿,也不知道这个高中时加上的微信他还有没有在用。
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是个念旧的人。
事实证明,他确实挺念旧,消息刚发出去三分钟,电梯里就冲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的领带歪了,呼吸急促,像是刚跑完八百米。
办公室里,我端坐在他面前,看着他笨手笨脚地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打开盖子,猛喝一口,我倒要尝尝这五十一瓶的矿泉水有什么不一样。
仔细品了品,确实跟农夫山泉没什么两样。
对面男人西装革履,五官挺拔,声音带着几分清冷,“你找我,什么事?”
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不想多说一句话,便直入主题。
“听说你喜欢我,那我们在一起吧。”
男人虎躯一震,看向我的眼神明显有些慌了。
其实他喜欢我这件事,只是在校友会上偶然听人讲起的,并不知道真假。
但我现在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而且我真的太想过有钱人的生活了,所以只能放手一搏。
就在我担忧他捏起的拳头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是不是因为想打我时,他浑身松懈,开口道:“好。”
4.再三确认他没有在开玩笑,我奢侈地花了十五块大洋打车,迫不及待地回家收拾东西。
他发来微信问我什么时候有空,他让司机来接我。
虽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但我连剩菜都快吃不上,还在乎这个。
我忙给他发信息:不巧了,后面几天都挺忙的,只有现在有空。
他没多说什么,只叫了司机来接我。
能感觉到,他确实很喜欢我,别墅衣帽间里都是我喜欢的款式,就连洗漱用品他都准备得很齐全。
5.搬进别墅第三天,我看见管家第N次偷瞄啃炸鸡的我。
手机震动,陆翊发来他和管家的聊天记录:她今天在忙什么?
夫人用你的鳄鱼皮钱包垫泡面桶今天呢?
今天夫人邀请了朋友来家里搓麻将。
陆翊:所以你说很忙,都是在忙这些?
我心虚地回了他一个自拍的wink表情包,想着糊弄过去。
谁知下一秒,就收到银行发来的到账信息。
多…多少,五十二万??!
陆蜻:别吃泡面,
想吃什么让徐姨给你做,还有,明天和朋友出去逛逛,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别整天待在家里了。
奴婢谨遵圣旨!
深夜,我数着银行卡的余额入睡。
梦里回到十二岁,妈妈丢下两百块钱说:“妈妈也很难。”
6.终于在我连续三天夜不归宿后,陆翊回家了。
他看着自己房间里堆满的破烂,陷入了沉思。
阳台上泛黄的躺椅,床头柜上斑驳的罐子,以及书桌上碎了一角又被透明胶带缠起来的镜子。
我承认没出息是改不了的,就像我现在,有钱也舍不得花,只想存起来。
他轻轻抚摸着那些“破烂”。
那天回家后,他带我出去狠狠消费了一番。
“陆翊我喜欢这个!”
“这个也不错。”
“还有这个这个!”
他都一一给我买了下来。
晚上,我坐在床上,一件一件仔细端详着今天的“战利品”,好喜欢!
陆翊从浴室出来,他浑身冒着热气,好像随时就要成仙似的。
浴袍宽松,能隐约看见他结实的胸肌和一点点腹肌,他的小腿肌肉线条流畅,“练得真好!”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因为“仙气缭绕”,我并没有注意到。
他坐上床,笑着看我欣赏床上一件件的“宝物”。
7.许是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我迟迟无法入睡,思绪空下来,脑中又不自觉想了很多事。
其实我很怕睡不着,因为只要睡不着,我就会开始胡思乱想,我死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我了。
以前总觉得,活着挺好,死了也行,但现在,我还有这么多钱没花呢!
只要一想到这些,恐惧感就会席卷全身。
我有些慌张地挪向身旁的男人,一把抱住了他,焦急出声:“陆翊你睡了吗?
我睡不着,我害怕。”
男人的身子明显一僵,听到我的话,他连忙坐起身打开床头灯,轻轻拍了拍我的背以示安抚。
他低头观察着我的表情,“怕什么?”
“怕死。”
他有些愣住了,显然没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说这话,但他还是耐心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话。
“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牛肉面。”
“你在公司就吃这种东西吗?
我还以为你平时都是吃牛排,海鲜之类的。”
“那我从明天开始给你送饭吧。”
“好。”
我迷迷糊糊地开口:“陆翊你爱我吗?”
“爱。”
“可是我不爱你,我只爱你的钱。”
男人有片刻沉默,笑着开口:“那幸好我有很多钱。”
8.陆翊确实很有本事,我看着对面这幢楼感叹道:“这么大一栋楼都是你的吗?”
陆翊牵着我的手渐渐收紧,“嗯,是我们的。”
走进他的办公室,我惊呆了,“陆翊,你的办公室好大!
“你就是在这里赚钱养我的吗?”
他微微一愣,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嗯,我以后也会在这里赚钱养你。”
陆翊的办公室占据了整个顶层,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天际线。
我踩着高跟鞋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来回踱步,鞋跟敲击出清脆的声响。
陆翊从文件堆里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含着笑:“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当总裁的感觉。”
他起身,把真皮转椅让我,“坐这儿批文件,体验一下。”
我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
陆翊站在我身后,俯身握住鼠标,温热的胸膛几乎贴在我的背上。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气钻进鼻腔,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季度财报,在这里签字。”
他引导着我拿起笔。
“签你的名字就行。”
“我签?”
我扭头看他,“你不怕我把你公司搞破产?”
陆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的就是你的。”
这句话莫名让我耳根发热。
“还是你来签吧。”
“看来许总今天心情不好。”
他低笑着握住我的手,在文件上签下了我的名字。
我连忙从他怀里溜出来,拿起文件。
“你怎么签的我的名字?”
他笑着看我,没有说话,接过我手里的文件放下,拉着我参观起公司。
这个平层大得离谱,但奇怪的是被隔成了两间完全对称的办公室。
我指着对面那扇紧闭的磨砂玻璃门:“那也是你的办公室吗?
还是谁的?
居然跟你的一样大。”
陆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他宽大的手掌摩挲了一下我的手背,随即牵着我的手走向那扇门:“带你看看。”
门卡刷开的瞬间,我愣住了。
这间办公室的布局与陆翊那间完全一致,但明显长期无人使用。
但办公桌上却摆放着最新款的电脑和办公用品——像是主人刚刚离开不久。
“这是谁的办公室,怎么看起来像没人用的,
但是电脑又还在。”
陆翊声音微冷,“合伙人的,她记性不太好,可能忘记拿走了。”
9.搬进陆翊别墅的第三个月,我终于摸清了这栋房子的构造——包括他藏在酒柜后面的巧克力。
我总喜欢在深夜里吃点儿什么东西,就在超市里买了一大包巧克力。
可是每次吃完巧克力,我就会更加睡不着觉,陆翊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在他的再三逼问下,我拿出了那一大袋巧克力,我永远忘不了他那个看傻子的眼神,以及那句:“睡不着吃巧克力,你怎么想的,脑回路挺清奇。”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那袋巧克力,取而代之的是每晚床头的热牛奶。
某天深夜,我饿得睡不着,蹑手蹑脚溜进厨房翻箱倒柜,结果不小心碰倒了架子上的红酒瓶。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僵在原地,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这瓶酒看起来比我命还贵”。
果然,不到十秒,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陆翊站在厨房门口,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头发微乱,眼神却清醒得可怕。
他扫了眼地上的狼藉,又看向我手里攥着的半块巧克力,挑眉:“饿了?”
我干笑两声:“如果我说是红酒瓶自己跳下来摔碎的,你信吗?”
他没说话,径直走过来,一把将我抱起,放到料理台上。
我吓得抓紧他的睡衣领口:“干、干嘛?”
“怕你踩到玻璃。”
他低头检查我的脚,确认没受伤后,转身去拿扫把。
我晃着腿看他收拾残局,突然觉得有点过意不去:“那个……酒很贵吧?”
“还行,”他头也不抬,“也就你半个月的零花钱,从你卡里扣就行。”
“……”我立刻从台子上跳下来,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没关系的,我可以吃泡面,可以不买衣服包包和首饰,我都没关系的。”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似笑非笑:“好啊,你上个月刷爆了我三张卡,这瓶酒就从你的卡里扣吧。”
我急了,理直气壮道:“不行!
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他低笑一声,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可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我心跳漏了一拍,还没来得及反驳,肚子先咕地抗议了一声。
陆翊:“……”我:“……”他叹了口气,松开我,转身
打开冰箱:“想吃什么?”
“蛋炒饭!”
我眼睛一亮。
“没有。”
“那泡面!”
“不准。”
“那你问个屁啊!”
我气鼓鼓地瞪他。
陆翊瞥了我一眼,忽然从冰箱里拿出两颗鸡蛋和一把小葱:“等着。”
十分钟后,一碗热腾腾的蛋炒饭摆在我面前。
我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好吃!”
他坐在对面,撑着下巴看我狼吞虎咽:“慢点,没人跟你抢。”
我含糊不清地问:“你居然会做饭?”
“嗯,以前学的。”
他语气淡淡的,眼神却温柔。
我没多想,继续埋头扒饭,直到听见他说:“你以前最爱吃这个。”
我动作一顿,抬头看他:“我以前?”
他神色如常,伸手擦掉我嘴角的饭粒:“嗯,高中食堂的蛋炒饭,你总抢我的。”
我狐疑地盯着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又说不上来。
我怎么不记得了,算了,有的吃就行。
<10.马尔代夫的火烧云很美,唯一的缺点就是烧钱。
看着银行卡上渐渐消瘦的余额,我的心里没来由的焦虑。
不花钱可以,但没钱花是万万不行的。
意识到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我陷入了犹豫,一个是自由,一个是金钱。
最后我得出结论,没有金钱何来自由,与其逼自己一把,不如放自己一马。
于是我将陆翊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还顺便发了个朋友圈,一张满是购物袋的照片,一张我吃泡面的照片。
配文:我在马尔代夫很想你。
很快就收到了陆翊的微信,陆翊:没钱了?
怎么吃泡面?
我:今年的钱确实不好赚,昨天我还能吃两桶加肠的,今天就只能吃一桶了。
陆翊:谁让你偷跑的,用得着现在吃这种苦。
见效果不太明显,我又发力,这次直接发给他一张我洗碗的照片。
在这个连水都要钱的时代,我的劳动力却是免费的。
亲爱的别为我哭泣,让我随风去飘荡吧~哭泣.jpg陆翊慌了,我来接你。
回程的飞机上,他脸阴沉得可怕。
我紧紧抱住他的大腿,“没有你的日子,我的人生一片黑暗啊!”
他表情冷淡,丝毫不领情,“那刚好黑黑的,适合你睡觉。”
回家的好处就是有钱花,坏处就是——我的腰疼了整整三天。
11.最近,陆翊变得
越来越不对劲。
他的占有欲像是决堤的洪水,开始疯狂作祟。
以前的他虽然强势,但至少还懂得克制,可如今,他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哪怕只是我去阳台接个电话,他都会不动声色地跟过来,倚在门框上,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我,直到我挂断。
更要命的是,他开始推掉所有工作,甚至不惜取消重要会议,只为了把我困在家里。
“今天哪儿都别去,陪我。”
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
我试图挣脱,他却骤然收紧力道,眼底闪过一丝阴郁:“清清,陪着我。”
空气仿佛凝固,我甚至能听见自己不安的心跳声。
他的温柔里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掌控,像是密不透风的牢笼。
我向来无拘无束,但为了现在富足的生活,我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
我知道,火山虽平静,但总有爆发的一天。
12.人一旦有了软肋,就窝囊得不行,就像现在。
“陆翊,坦诚的伤害永远比撒谎小!
所以你是不是冻我的卡了!”
陆翊嗤笑一声,“你也知道坦诚的伤害比撒谎小,那你先告诉我你又准备不告而别逃去哪儿啊?”
“我不是都说了嘛,我只是跟瑶瑶去逛街而已!”
陆翊被气笑了,他打开手机,一条购票信息出现在我眼前,“逛街非要去瑞士才能逛?”
我去,订票的时候忘记改号码了。
我的声音飘忽:“不行吗?”
陆翊将我搂在怀里,“清清,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也知道你追求自由,但你能不能不要不告而别,我会担心你。”
听着他温柔的语气,我没有说话。
两天后,我还是登上了前往瑞士的飞机。
落地第一天,我关掉手机,在酒店里长长地睡了一觉。
梦里是久违的坐满的饭桌,爸爸妈妈外婆都在,不过是在商量我的抚养权,那是八岁时的我。
那天过后…我再没见过爸爸,妈妈也有了自己的新家。
画面一转,我站在一处豪华的别墅门前,墙上反光的瓷砖映出我破旧肮脏的模样。
妈妈拉住我的手,塞给我一叠红色的钞票,“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别再来找我了。”
看着手里的钞票,我已经麻木,这些钱,足够我支撑我高中毕业了。
再然后,外婆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
气息虚弱。
眼泪模糊双眼,外婆枯瘦温暖的手在我手中渐渐冰凉。
13.在酒店待了三天,我终于决定出门走走。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路人的笑声散落在浪潮声中,被海水推上岸,又悄然退去。
我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前行,异国的风情掠过眼底,彩色的墙壁,摇曳的棕榈,陌生却温暖的阳光。
可我知道,身后有人跟着我。
他的脚步声起初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我,可随着我的步伐忽快忽慢,他的节奏也逐渐凌乱。
终于,在一个转角处,我停下脚步。
身后的那人的脚步一顿。
我缓缓转身,陆翊就站在那里。
他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头发凌乱地支棱着,下巴泛着青黑的胡茬,眼底布满血丝,像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海风从我们之间穿过,带走了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终于,他哑着嗓子开口:“清清,让我陪着你好吗?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安全感。”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冬夜的海。
他慌了,手指无意识地抬起,又像是怕冒犯我似的,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最终,他败下阵来,声音低得几乎被浪声淹没:“清清,别离开我。”
我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陆翊,我是个自私的人。”
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想要你的钱,也想要自由。”
他的呼吸一滞。
“安全感这种东西……”我扯了扯嘴角,“自己不相信,就不会存在。”
他的眼眶渐渐红了,他低下头,肩膀微微垮下,像一座被雨水浸透的灯塔,再也亮不起来。
我转身要走,却在下一秒被他紧紧攥住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几乎让我发疼,可他的声音却脆弱得像是哀求:“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我只要你好好的。”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下,用尽了全部力气才挤出下一句:“每个月,给我打一次电话,好吗?”
海风突然变得很静。
我望着他通红的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好。”
他的手指微微松开,却没有完全放开,仿佛还在挣扎着最后的挽留。
可最终,他还是缓缓放开了手。
“还有……”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在家等你。”
我没有回答,转
身走进了风里。
冬天的瑞士,冷得可怕。
14.这三年,我见了挪威的极光,见了撒哈拉的星空,也见了阿尔卑斯山上的雪崩。
航班落地时,窗外正飘着细雨。
我拖着行李箱穿过廊桥,手机屏幕亮起,是陆翊的信息:“我在出口等你。”
简短的七个字,和三年前一样,没有多余的追问,也没有催促。
我站在人流中停顿了一秒,把手机塞回大衣口袋。
出口处人群熙攘,接机的人踮着脚张望,情侣拥抱,家人欢笑。
而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陆翊站在最边缘的立柱旁,黑色大衣被雨气浸得微微发暗,手里握着一把长柄伞,伞尖的水珠无声地砸在地上。
他没看手机,没看表,只是安静地望向旅客通道。
我走近时,他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好久不见。”
我率先开口,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他喉结动了动,目光一寸寸掠过我的眉眼,像是在确认什么,最终只是低低“嗯”了一声,伸手接过我的行李箱。
伞面“唰”地撑开,雨声忽然变得很远。
“车在B2。”
他侧身让过奔跑的小孩,伞不动声色地朝我倾斜,“冷吗?”
我摇头,余光瞥见他被雨打湿的右肩。
停车场空旷寂静,他的脚步声和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近不远。
直到后备箱关上的闷响打破沉寂,我转身将手塞进他的掌心,他微微怔愣,迅速回应,十指紧扣。
他的掌心滚烫,声音却哑得厉害,“回家吗?”
雨滴在车窗上蜿蜒成线,我看见他眼底晃动的光。
这一次,我没有挣开。
“回家。”
15.最近的我变得很奇怪,我开始频繁地忘记事情。
起初只是些小事。
和胡瑶约好的下午茶,放在冰箱里的布丁,或是陆翊嘱咐我买的领带颜色。
我并没在意,直到那天在商场,我看着手中的信用卡,突然想不起密码。
那是我用了三年的密码,陆翊的生日。
“女士?”
收银员疑惑地看着我,“需要换张卡吗?”
我机械地摇头,翻找手机想给陆翊打电话,通讯录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电话。
划到最后,看到“提款机”才找到了他,这是我给他的备注。
回家路上,我买了本笔记本。
黑色硬皮封面,像大学时用的那种。
我在第一页写下:“重要重要重要!”
当晚
,陆翊加班回来,看见我蜷在沙发上写写画画。
“在记什么?”
他凑过来,身上带着夜风的凉意。
我下意识合上本子:“购物清单。”
他笑了笑没追问,转身去浴室。
我听见水流声响起,才重新打开笔记本,写下最近常忘的:信用卡密码0422“陆翊生日”房门密码1106“我的生日”写完这些,我盯着纸面发呆。
水流声停了,我慌忙合上本子。
16.我没告诉陆翊自己去医院的事,神经内科的诊室比想象中安静,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眼镜链子垂在耳边,随着她翻看CT片的动作轻轻摇晃。
“许小姐,从检查结果看…”她停顿了一下,“是早发性阿尔茨海默症。”
诊室的空调很足,我却冒了汗。
医生的话断断续续传入耳朵:“海马体萎缩...进行性恶化…目前没有根治方法…多久?”
我打断她,“我还能清醒多久?”
医生摘下眼镜:“个体差异很大,可能三年,也可能…”她没说完,但我懂了。
离开前,我鬼使神差地问:“这病会遗传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有家族史的话概率会高些。”
我想起父亲死前的疯言疯语,原来命运早已写好答案。
17.陆翊在洗澡,我开始百无聊赖地在客厅转悠,目光落在书房那扇半掩的门上。
结婚三年,我从未认真看过他的书房,除了上次偷他支票本的时候。
好奇心驱使下,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书房内,我的目光扫过整面墙的书架,最后落在他那张红木办公桌上。
桌面整洁得近乎强迫症,文件分类摆放,笔记本工整地重叠在一起。
我随手拉开第一个抽屉,空白支票本,我上次偷的就是这个。
第二个抽屉是各种印章和合同。
第三个抽屉,上锁了。
我的手指在冰冷的金属锁上摩挲,越是禁止的东西,越让人心痒难耐。
“找什么呢?”
陆翊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我吓得一哆嗦。
“没…没什么,”我转身,强装镇定,“想找本书看看。”
他的目光在我和上锁的抽屉之间游移,最终只是轻轻点头:“想看什么书?
我帮你找。”
“就…随便看看。”
我随便指了书架上一本《经济学原理》。
陆翊取下书递给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突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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