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咨询创始人”的金属牌:“你变化真大。”
我示意他坐下,公事公办地问:“有事?”
“我……”他喉结滚动,“我妈病了,癌症。”
玫瑰被放在茶几上,有几片花瓣抖落下来。
我无意识地转着单身戒指,现在戴的是蒂芙尼的铂金素圈,去年在纽约买的。
“需要多少?”
我拉开抽屉取出支票簿。
“不是钱!”
他突然激动,“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点。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居然噙着泪。
多讽刺,当年我哭干眼泪的时候,他可没这么动容。
“齐文,”我合上支票簿,“你知道你妈对我做过什么。”
“她知道错了!”
他扑过来想抓我的手,被我侧身避开。
“这三年她天天看你的新闻,说你才是好媳妇……”我差点笑出声。
是啊,现在我是“逆袭典范,”是“独立女性标杆”,她当然要认错。
“你知道吗?”
我走向窗边:“在新加坡第一年,我每晚都做同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你妈和医生商量怎么切开我的子宫。”
玻璃映出他惨白的脸。
“后来心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转身直视他:“而这一切,始于你默许她换掉我的避孕药。”
他像被抽走脊梁般瘫在椅子上:“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而且最后你不是也没去医院吗,最后要和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