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B轮融资?”
寒暄间,包厢门又被推开。
齐文搀着婆婆站在门口,后者瘦得脱相,化疗头巾下露出几绺枯发。
满座哗然。
“对不起各位,”齐文尴尬解释,“我妈非要来。”
婆婆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突然挣脱儿子,颤巍巍走来。
同学们下意识让出一条路,有人已经举起手机。
“雁子,”她枯爪般的手抓住我衣袖,“妈错了。”
包厢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反应,原谅显得圣母,拒绝又显得刻薄。
我轻轻抽回袖子,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李阿姨,这是您当年和齐文,齐先生的对话录音,需要我再放一遍吗?。”
同学们哄堂大笑,有人鼓掌叫好。
婆婆的脸色由白转青,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文件袋啪嗒掉在地上。
齐文慌忙扶住她,在一片嘲笑声中仓皇离去。
聚会散场时,林菲凑过来咬耳朵:“爽了吧?
不过你注意到没,陈律师整晚都在看你。”
我回头,果然撞上陈默的视线。
他举杯致意,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柔而笃定。
“你们……”林菲挤眉弄眼。
“你猜!”
我笑着摇头,却想起去年冬天那场重感冒,他连夜送来的海鲜粥。
回家的车上,手机弹出新闻推送:《恶婆婆原型人物病危,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