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记录。”
祁伟突然想到，他从未想过查柯梦的手机。
不是不敢，而是不敢面对可能看到的。
“你打算...怎么办？”
祁伟问。
冯志刚的表情变得狰狞：“我要让他滚出公司！”
祁伟想起那个年轻男人惊恐的表情：“他是你下属？”
“实习生！”
冯志刚咬牙切齿，“我捏死他像捏蚂蚁！”
祁伟突然觉得不舒服。
冯志刚此刻的表情让他害怕。
“那你老婆...离婚？”
冯志刚摇摇头，“财产分割太亏了...而且...”他没说完，但祁伟懂了——冯志刚还爱她。
“你呢？”
冯志刚反问，“准备继续当乌龟？”
祁伟低下头：“我...我不知道...操！”
冯志刚猛地站起来，“你他妈能不能有点骨气！”
祁伟也站了起来：“你呢？
在公司是领导，在家连屁都不敢放！”
两人怒目而视，像两只斗鸡。
最后同时泄了气，坐回长椅。
“至少...”冯志刚递给他一根烟，“我们不是一个人。”
祁伟接过烟，手还在发抖。
他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冯志刚拍着他的背大笑：“连烟都不会抽！
柯梦怎么看上你的？”
祁伟也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大学时说我老实...可靠...”笑声渐渐变成呜咽。
两个中年男人在公园长椅上，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我明天要去学校...”祁伟擦着眼泪，“儿子的事...”冯志刚点点头：“我去公司...处理那个小王八蛋...”他们碰了碰啤酒罐，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下周见？”
冯志刚问。
祁伟点点头：“老地方。”
回家的路上，祁伟经过一家服装店。
橱窗里模特穿着笔挺的西装。
他摸了摸钱包，走了进去。
“我想试试这套。”
他对店员说。
镜子里，穿着新西装的祁伟看起来陌生又熟悉。
他挺直腰板，想象自己是冯志刚那样的成功人士。
“要包起来吗？”
店员问。
祁伟看了看价签——2888。
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五千多。
“不...不用了。”
他慌忙脱下来，逃出商店。
手机响了，是柯梦：“晚上我妈来吃饭，你早点回来。”
祁伟的心沉了下去。
柯春华，那个永远看不上他的岳母。
“好...”他机械地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