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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在楼梯拐角处听到她和薛斯年的电话,我一时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
醒来时,护士说我婆婆有急事离开了,我怀里只剩下因为未能及时抢救而窒息死亡的女儿。
薛斯年突然暴怒不已,一巴掌扇过来。
我眼前一阵黑雾,几乎看不清周遭。
只感觉膝盖被一脚踹弯,我失力跪到地上。
“既然你这么喜欢装神弄鬼,就在这里跪到晚上再回房间吧。”
“明天早上记得早点去厨房,给薇薇炖一锅参鸡汤好好补身子,别偷懒。”
“至于女儿,你肯定是寄放在医院,等你什么时候学乖了我再叫人去把她接回来,这个破盒子就砸了吧,真晦气。”
我捂着脸,耳朵嗡嗡作响,视野终于恢复之时,只见薛斯年高高举起骨灰盒。
“不要!——”
“啪”的一声,骨灰盒摔到地上炸裂成碎片。我趴在满地碎瓷片上,任由瓷片将我的膝盖扎得皮开肉绽,鲜血流了满地。
我双眼猩红,想用手去捧起地上的骨灰,但鲜血混杂着,很快变成了一团团红色的污渍。
薛斯年眸底升起一丝不忍和疑惑,却在听到陆薇薇娇呼剖腹产伤口疼时,打消了那一点点疑虑,和婆婆一起焦急地护着陆薇薇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掌和膝盖的疼痛早已麻木,被血浸透的裙子僵硬地贴在身上,仿佛和我的血肉连在一起,每动一下便疼得我心脏剧烈震颤。
我绝望地低声呢喃:“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让你遇到这样的爸爸……”
“或许她正是知道你为她选择的第一个爸爸实非良人,所以先回天上,等待下一个机会呢?”
一把轮椅出现在我眼前,头顶响起清润好听的嗓音。
我呆呆地抬头看他,问出了压抑已久的一句话:“傅星野,带我走,好不好?”
面前的男人伸手将我碎瓷片上拉起来,声音很轻:“好。”
精神骤然放松,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