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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尾泛红，转身盯着他，勾起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容：
“离婚？你难道忘了，你妈说，在我生下儿子之前不许我们领证。”
“至于把女儿还给你……呵，你亲手摔碎了女儿的骨灰盒，让我怎么还呢？”
7.
薛斯年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离开陆家的。
大约是像一袋垃圾一样被人扔在陆家庄园门口。
他枯坐了一整夜，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我跪在碎瓷片上崩溃地搜集地上粉末的样子。
他发了疯般赶到陆家度假别墅，正碰到那个门卫被连人带铺盖赶出来，嘴里破口大骂着：
“我不就是让她自己走山路上去吗！记仇到现在，还害得老子工作都丢了！”
薛斯年上前抓住门卫衣领，逼问他那天发生了什么。
门卫认出薛斯年是之前和假千金住在别墅的那个男人，挥拳砸在他脸上，当场打碎了薛斯年的一颗牙，他愤怒地骂道：“操，要不是你那个婆娘跟我说，如果有个女的上门找你，就让她自己走上山去，我也不会闲着没事干为难那女的……”
薛斯年失魂落魄地放开门卫，不顾他在身后传来的污言秽语，径直走上山。
他这才发现，这条道路究竟有多长，太阳有多毒辣。
我那时候刚生完孩子，甚至怀里还抱着女儿的骨灰，我如何能走得上去啊……
他崩溃地抱住头，下一秒又开始疯狂地自扇巴掌。
那时候他曾想过要亲自下山迎接我和女儿，可是陆薇薇软若无骨的手滑向他腰腹时，他被欲望冲昏了头，彻底将我和女儿抛到脑后……
他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山顶，可陆家别墅的门卫早换了一批人，见到薛斯年，立刻挥手驱赶他。
有个曾见过我一面的阿姨，面露不忍地感叹了一句：“造孽啊，那天看到她裙子后面全是血，我还想给她拿条裙子换上呢，可陆薇薇说要是有谁多管闲事就把我们都开了……”
薛斯年不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