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会流血……”
脑海中突然闪过他妈妈说的只言片语,薛斯年又赶到我生产的那家医院,抓着护士追问为何我的女儿会夭折。
他手忙脚乱地递了很多资料,却连一张我们的正式合照都找不到。
自从他和陆薇薇搅在一起,陆薇薇不许他和我亲密,更不许我们像普通情侣或夫妻那样,约会、合照……统统没有,若非一年前他喝醉了酒没有克制住,我也不会怀孕。
那时我天真地以为我和薛斯年仍然相爱,等孩子出生后会越来越好。
可薛斯年因为这个孩子的意外到来,在陆薇薇跟前卑躬屈膝地哄了三个月才哄好。
眼下,他翻来翻去最终只翻到了好几年前我们还在上大学时的一张合照,照片里我们面容青涩,幸福地在摩天轮上相依偎着。
护士这才想起来,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你说她啊我想起来了,这个人真的太可怜了。”
“听说那天她在家里时羊水就破了,她婆婆不舍得打车,将她生拉硬拽连滚带爬地拽到医院,生了很久,孩子的脸都憋青了!医生建议她婆婆打个无痛,做剖腹产,她婆婆也不同意,说赔钱货就是赔钱货,生个孩子还这么矫情……听着真是气死人了!”
护士想着想着又回忆起许多细节,脸上充满了同情:
“后来孩子好不容易生下来,她下身严重撕裂,需要缝好几针呢。”
“但她的伤口还没缝好,那个女婴就不行了,她当场爬起来说要去求她婆婆交钱做手术,不知怎的就晕死在楼梯间里了,孩子也没救回来……”
护士说到最后,又想到我出院那天时说的丈夫已经死了的话,八卦地追问薛斯年是我什么人。
但他脸色白得吓人,双耳嗡嗡作响,已经听不见其他话语了。
薛斯年仿若行走的机器人,表情呆滞地离开医院,嘴里不住地呢喃着:
“我错了,阿妍,我错了……”
8.
听说薛斯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