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拍的‘培训视频’，编号 C-017 的那个，我认识，是我表妹的同学。”
彭激扬接过 U 盘时，注意到马拥军手腕上的银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串佛珠。
他突然想起洪七日记里的话：“军哥说，佛珠是开了光的，杀过人也能超度。”
他转头看向窗外，雨中的杭城中学教学楼顶，有个黑影正在架设摄像机 —— 那是马史的惯用手法，用无人机拍摄犯罪证据，再远程销毁。
“彭检！”
技术人员冲进来，“发现张红兵的加密账本，里面有笔跨省运输的记录，今晚两点钟，有辆冷藏车从郊区出发，目的地……” 话没说完，整栋大楼的电源突然切断。
黑暗中，彭激扬听见张红兵打开密道的声音，立刻追上去，却只摸到他遗落的打火机 —— 外壳上刻着 “WYJ” 三个字母，正是汪一晶的缩写。
凌晨两点，郊区货运站。
彭亮亮躲在废弃集装箱后，看着冷藏车缓缓启动。
他想起父亲教的追踪技巧，将微型定位器粘在车轮内侧，却在起身时踩到枯枝 —— 司机猛然转头，手电筒光束扫过他的脸。
千钧一发之际，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冷藏车突然加速，却被前方路障逼停。
车门打开的瞬间，腐肉味混合着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
车厢里，十五个少女被注射了镇静剂，像货物般堆叠在冰块上，每人手腕上都戴着电子手环，屏幕显示着 “待激活”。
彭激扬掀开其中个女孩的衣袖，看见内侧纹着细小的 “北” 字，和张红兵的锁骨纹身如出一辙。
“他们叫这‘品牌认证’，” 汪一晶红着眼圈给少女盖上毛毯，“只要纹了这个，就永远别想摆脱控制。”
她忽然指着冷藏车后视镜，那里挂着个骰子吊坠，“彭检，你看这个……” 话没说完，吊坠突然发出红光，紧接着传来刺耳的爆炸声 —— 冷藏车底部埋着定时炸弹。
气浪将彭激扬掀翻在地，他在昏迷前最后一刻，看见儿子从集装箱后冲出来，校服上溅着血点，却紧紧攥着那个定位器。
远处，张红兵的身影闪过街角，他手里举着个遥控器，嘴角叼着的香烟在雨中明明灭灭，像地狱里的引路灯。
杭城的雨终于在黎明前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