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块一样沉。
最后的意识消散前,她听到护士说:“产妇大出血,准备输血......”黑暗。
许暖再次醒来时,首先感受到的是腹部空荡荡的疼痛。
她的手本能地摸向肚子,却只触到厚厚的绷带。
“孩子......我的孩子呢?”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病房里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回应她。
窗外是暮色,雨已经停了,但玻璃上还挂着水珠,像一场无声的哭泣。
门被推开时,许暖正试图坐起来。
厉寒川走进来,西装笔挺,仿佛刚从会议室出来,而不是经历了妻子流产的丈夫。
“孩子呢?”
许暖死死盯着他,“我们的儿子呢?”
厉寒川走到床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扔在她面前。
那是一张B超照片,上面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死了。”
他平静地说,“像媛媛的孩子一样,死了。”
许暖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她颤抖着拿起那张B超,上面还有她亲手写的备注:32周,男孩,很健康。
“不可能......我听到他们说带走婴儿......”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厉寒川的眼神骤然变冷:“你听到了什么?”
“我......我昏迷中做了梦......”许暖急忙改口,手指攥紧了床单,“求求你,让我看看孩子,哪怕是......哪怕是......已经火化了。”
厉寒川打断她,“你不配当母亲。”
他转身要走,许暖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扯掉手背上的针头扑向他:“那是我的孩子!
你把他怎么了?!”
血珠溅在厉寒川雪白的衬衫袖口上。
他皱眉,一把掐住许暖的脖子。
氧气面罩被撞落在地,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听着,“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在她冰凉的皮肤上,“如果不是你这张脸还有用,现在躺在焚化炉里的就不只是那个孽种了。”
许暖的瞳孔紧缩。
孽种?
他称自己的孩子为孽种?
厉寒川松开手,整理了下袖口:“医生说你的子宫受损,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这是报应,许暖。”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最后一眼,“你杀了媛媛的孩子,现在老天收走了你的。”
门关上的声音像一记丧钟。
许暖瘫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某个瞬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