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自己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但当她转向声源时,那里只有一堵空白的墙。
护士来查房时,许暖正盯着那张染血的B超发呆。
“厉太太,该吃药了。”
护士放下托盘,眼神闪烁。
“我的孩子......真的死了吗?”
许暖轻声问。
护士的手抖了一下,药片在杯子里哗啦作响:“医、医疗记录上是这么写的......”许暖突然抓住护士的手腕:“手术时我听到有人说送去三楼,三楼是什么地方?”
“那是......是儿科重症监护室......”护士结结巴巴地说,随即像意识到说漏嘴似的,急忙补充,“但您的孩子确实没送去那里!
真的!”
太刻意了。
许暖松开手,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我明白了,谢谢。”
等护士离开后,许暖挣扎着下了床。
每走一步,腹部的伤口都像被火烧一样疼。
她扶着墙,慢慢挪到护士站,偷瞄挂在墙上的楼层指示图。
三楼:新生儿科 & NICU五楼:VIP特护病房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许暖心中成形。
她拖着疼痛的身体回到病房,从抽屉里找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三年没联系的号码。
“爸,“她压低声音,眼泪终于决堤,“帮我查一件事......关于苏媛......”窗外,暮色完全降临。
医院的灯光在玻璃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一张哭泣的脸。
许暖摸着平坦的腹部,那里曾经有一个会踢她的小生命。
如果孩子真的死了,为什么厉寒川不敢让她看尸体?
如果孩子还活着,又被带去了哪里?
3许暖出院那天,厉寒川没有来。
黑色奔驰里只有司机和两个保镖,车窗贴了防窥膜,像移动的囚笼。
“去南山公墓。”
许暖对司机说。
副驾驶的保镖立刻回头:“厉先生吩咐直接回别墅。”
“我想看看孩子的墓碑。”
许暖声音很轻,手指绞着衣角,“就十分钟。”
保镖对着耳麦低声请示,片刻后点了点头。
雨后的墓园弥漫着泥土腥气。
许暖跪在一块崭新的小墓碑前,上面连名字都没有,只刻了一行日期——她流产的那天。
墓碑太小了,小得像一个玩笑。
“厉太太,时间到了。”
保镖在不远处催促。
许暖悄悄将指甲嵌入掌心,在墓碑旁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