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隔间里查看U盘内容。
手机屏幕上,苏媛抱着一个婴儿对镜头微笑:“寒川,看我们的儿子多像你。”
日期是她流产后的第七天。
许暖将U盘藏进内衣,走出厕所时,晨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街角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著名企业家许明远自杀案出现新进展,其妻林淑珍昨夜于家中自缢身亡......”屏幕上是许家别墅的照片,母亲”尸体”在吊灯下轻轻摇晃。
许暖转身没入人群,泪水在晨风中迅速干涸。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许暖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将是一具只为复仇而存在的躯壳。
4污水顺着墙缝渗进地下室,在水泥地上积成一面浑浊的镜子。
许暖盯着水洼中那张陌生的脸——凹陷的双颊,青白的嘴唇,眼下一片鸦羽般的阴影。
三年前的许暖已经死在父母葬礼那天,现在活着的,是一具名叫”林雨”的空壳。
“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袭来,许暖急忙捂住嘴。
掌心一片湿热,不用看也知道是血。
贫民窟的潮湿让她的肺癌迅速恶化,但这样正好,她本就没打算长命百岁。
门外传来房东粗暴的敲门声:“307,房租拖三天了!
要么交钱,要么滚蛋!”
许暖擦了擦手上的血,从床垫下抽出最后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这是她在洗衣店打工半个月的工资,交了房租就没钱买药了。
门开了一条缝,钞票递出去的瞬间,房东突然惨叫一声。
许暖从门缝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房东手上,顺着笔挺的西裤往上看,对上了一双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眼睛。
厉寒川。
许暖猛地关上门,后背紧贴着门板,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屋子都在震动。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三年来她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连身份证都不敢用。
“开门。”
厉寒川的声音比记忆中更冷,“别让我说第二遍。”
木门在撞击下颤抖,合页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许暖环顾这个不到十平米的地下室,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第二下撞击时,门锁崩裂,阳光如利剑般刺入阴暗的屋子。
逆光中,厉寒川的身影高大得像个怪物。
他眯眼打量着这个阴暗潮湿的洞穴,目光最后落在许暖身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