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惊喜的变化。”
许暖下意识后退,小腿撞到铁架床。
三年不见,厉寒川似乎更英俊了,西装革履,连头发丝都透着精致。
而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头发枯黄分叉,指甲缝里还留着洗衣粉的残渣。
“你认错人了。”
许暖压低声音,故意让嗓音沙哑,“我姓林。”
厉寒川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扯开她的衣领。
许暖挣扎间,锁骨上一道月牙形疤痕暴露在阳光下——那是他醉酒后用烟头烫的”标记”。
“许暖,“他拇指摩挲着那块疤痕,像在欣赏自己的杰作,“或者说,许家的丧家之犬?”
屋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
厉寒川的保镖驱散人群,将哀嚎的房东拖走。
许暖被拽出地下室时,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三年不见天日的生活,让她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
黑色迈巴赫像一头蛰伏的野兽停在巷口。
许暖被塞进后座,厉寒川的手始终掐着她的后颈,仿佛怕她化成一缕烟逃走。
“为什么找我?”
许暖声音干涩,“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死。”
厉寒川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签了它。”
文件标题是《人身依附协议》,条款密密麻麻,但加粗的第一条就足以说明一切:甲方许暖自愿成为乙方厉寒川的终身奴仆,放弃一切人身权利。
“疯了......”许暖将文件扔回去,“我宁愿死。”
厉寒川不紧不慢地翻到最后一页:“看看见证人是谁。”
许暖的视线落在那个签名上,呼吸瞬间停滞——林淑珍。
母亲的名字。
但母亲已经......“你母亲死前签的。”
厉寒川凑近她耳边,“用这份协议,换你一条命。”
许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骗子!
母亲明明是在她怀里断的气!
但反驳就意味着承认那天逃去见了母亲,会连累帮忙收尸的邻居。
“为什么?”
她声音颤抖,“三年了,为什么现在才......媛媛。”
厉寒川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她需要人照顾。”
许暖如遭雷击。
苏媛醒了?
那孩子呢?
她的孩子在哪里?
无数问题在舌尖打转,却被厉寒川冰冷的眼神冻住。
“签了它,否则......”他看向窗外贫民窟的方向,“那个帮你伪造身份的老张,还有收留你的洗衣店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