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像放空的汽水罐。
瘫坐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
头有点疼，眼皮发沉。
但不能睡，还有一份文档没改。
硬撑着改完，错别字一堆。
全选复制，贴上模板，伪装得工整。
收拾桌面，把纸杯扔进垃圾桶。
外套披上，钥匙摸到，准备走。
灯还没关，最后一个走的人是我。
电梯下行，耳朵有点闷。
楼下保安还在看视频。
门外的风更冷了，像刀刮。
我裹紧衣服，往地铁站走去。
脚步不快，像不愿回家。
不想面对空屋，不想面对明天。
地铁里人很多，气味混杂。
靠在车厢角落，闭上眼。
脑海里一片空白。
只有一个念头反复盘旋。
明天也要上班，明天还想睡觉。
被子被风吹得鼓了一角，冷气灌进来。
醒了，睁眼时只有天花板的一点白光。
脑袋昏沉，像刚从水底浮出。
四肢沉得像铁块，动一下都费劲。
闭上眼，想再睡一会儿。
但脑子像是提前接到上班提醒。
心里有点烦，眼角泛着涩。
翻个身，把自己卷成一团。
时间还是在走，身体却像定住了。
10 重复的清晨手机在枕边闪了一下，是闹钟。
“7:10”，和昨天一样的数字。
伸手按掉，又震了一下。
重复提醒，像是在逼人清醒。
不甘心地坐起身，脑袋一阵晕眩。
咽口唾沫，嗓子发干。
房间还是黑的，没力气拉窗帘。
摸到衣服套上，手指卡在袖口里。
穿错边了，脱下来重新套。
裤子还在椅背上，冷得像冰。
踩在地板上的那一下，彻底醒了。
去洗手间的路上脚撞到门角。
牙杯翻了，水洒了一地。
镜子里的人表情麻木，像复制的。
牙膏不小心挤到手上，黏糊糊的。
洗完脸，用毛巾随便擦了两下。
头发乱着，不想管。
打开衣柜，翻了几件都不想穿。
随便选了一件没熨的衬衫。
扣子扣错了两次，还是扣上了。
准备出门，钥匙又找不到。
背包拉链卡住，急得手心冒汗。
终于出了门，风直接刮在脸上。
眼睛被吹得睁不开。
地面有点湿，鞋子踏上去一声响。
邻居家的小孩在哭，不知道几点了。
楼道里灯光暗闪，电梯门很慢才开。
车站还是人挤人。
有个中年男人在大声打电话。
空气里是混合的早饭味和尾气。
公交车来了，门一开像被释放的牢笼。
硬挤上去，站在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