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开了。
城中村在后退。
渐渐变成模糊的轮廓。
俞川打开车窗。
让风吹干脸上的泪。
他在城南租了间更小的屋子。
继续写那些没人看的软文。
有时候深夜惊醒。
会下意识摸手机看有没有陈雯的消息。
然后才想起，那个号码已经成了空号。
三月的一天。
俞川路过市二院。
急诊科的门前停着救护车。
医护人员推着担架飞奔而入。
他站在当初等陈雯的位置。
看着同样的白炽灯。
同样的消毒水味道。
手机响了。
编辑发来新任务。
是个美容院的广告。
俞川想起陈雯第一次写软文时苦恼的样子。
想起她说“这不就是骗人吗”时皱起的鼻子。
他回了句“好的，马上写”。
声音轻得像叹息。
风吹起路边的落叶。
打着旋儿飞向远方。
俞川站在原地。
突然很想知道，陈雯的数学笔记里，最后一道题解出来了没有。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