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在变，老边。
你得跟上节奏。”
他想起上周的提案会。
小林用一堆花哨的PPT和英文术语赢得了客户的掌声。
而他准备的详尽市场分析。
甚至没机会完整展示。
“我明白了。”
边伟听见自己说。
走出办公室时。
他注意到几个年轻同事迅速移开的目光。
小林——那个毕业才两年的海归——正站在他的工位旁。
翻看他桌上的文件。
“边哥，刘总跟你说了吧？”
小林笑得阳光灿烂。
“以后多多指教啊。”
边伟点点头。
突然很想上厕所。
但这次。
他选择了隔间。
下班路上。
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边伟抓着扶手。
闻着周围人身上的汗味和香水味。
想起葛芸早上说的话：“我妈下周生日，你记得准备礼物。
别像去年一样买个破茶壶。”
去年那个茶壶花了他半个月工资。
但葛芸说太土。
最后被她放在储藏室积灰。
手机震动起来。
是儿子边小天的班主任：“边先生，小天今天又没交数学作业。
请您抽时间和他谈谈。”
边伟盯着这条消息。
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上周他才因为同样的事和儿子谈过。
结果小天不耐烦地说：“爸，你管好你自己吧。”
出地铁站时。
天已经黑了。
小区门口的蛋糕店还亮着灯。
边伟走进去。
指着橱窗里一个巧克力蛋糕：“这个，八寸的。”
“要写什么字吗？”
店员问。
“生日快乐，小天。”
边伟顿了顿。
“能再加个爸爸爱你吗？”
店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贺卡上写吧，蛋糕上字太多不好看。”
提着蛋糕走到楼下时。
边伟突然不想上楼。
他在花坛边坐下。
点燃一支烟——这是他现在为数不多葛芸不知道的秘密。
手机又响了。
葛芸发来一张照片：她和儿子在餐厅。
桌上已经摆了一个更大的蛋糕。
配文是：“就知道你靠不住，我们先吃了。
你直接回家吧。”
边伟盯着照片里儿子灿烂的笑脸。
和葛芸身边那个空椅子。
他掐灭烟。
把没送出去的蛋糕扔进垃圾桶。
电梯里。
他碰到了楼下的李阿姨。
“小边啊，脸色这么差，生病了？”
李阿姨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有点累。”
边伟勉强笑笑。
“你们家芸芸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李阿姨笑眯眯地说。
“说是去参加什么健身房的周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