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
边伟愣住了。
“健身房?”
“对啊,就那个力美,我孙女也在那练瑜伽。”
电梯到了。
李阿姨边往外走边说。
“芸芸最近身材是越来越好了,你可得看紧点哦!”
葛芸确实瘦了不少。
上个月她突然开始健身。
说是要“重塑自我”。
边伟当时还开玩笑说都老夫老妻了还折腾什么。
结果葛芸冷冷地回了一句:“就是因为老夫老妻,才更不能放弃自己。”
回到家。
屋里黑漆漆的。
边伟打开灯。
看见餐桌上留着半块蛋糕。
旁边是儿子歪歪扭扭的字条:“爸,我和同学打游戏去了。”
他走进卫生间。
习惯性地站到马桶前。
突然想起什么。
又蹲了下来。
这个姿势让他感到屈辱。
但更屈辱的是。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屈辱。
冲水时。
他注意到垃圾桶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拨开上面的纸巾。
是一个撕开的避孕套包装袋。
边伟的手开始发抖。
他和葛芸已经半年多没有夫妻生活了。
他跌坐在马桶盖上。
脑子里闪过李阿姨的话。
闪过葛芸最近频繁的“加班”。
闪过她手机上新设的密码。
洗手台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是葛芸发来的消息:“找到证据了吗?”
边伟的心跳几乎停止。
接着又一条消息跳出来:“别翻了,我开玩笑的。
今晚住我妈家,明天直接送小天上学。
记得交水电费。”
他盯着那个避孕套包装。
突然想起上周物业发的通知——最近小区在进行防艾宣传。
每户信箱都放了安全套。
“我真是疯了。”
边伟把包装袋扔回去。
洗了把脸。
镜中的男人眼睛发红。
头发稀疏。
T恤领口已经磨得起球。
他走回客厅。
打开电视。
音量调到最低。
体育频道正在重播一场足球赛。
解说员激动地喊着“射门!”。
边伟想起大学时他是系足球队的前锋。
葛芸就是在那时候爱上他的。
现在他连看球的激情都没了。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母亲:“小伟,你爸的药吃完了,明天能送来吗?
顺便说说你工作的事,你表弟刚升了副处长...”边伟关掉电视。
走进卧室。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的枕头——自从葛芸嫌弃他打呼噜。
他们就分房睡了。
他打开衣柜想找件睡衣。
却在葛芸的那边看到一件陌生的男士衬衫。
拎起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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