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让我看看。”
纸袋里还装着我刚刚签名的放弃保研资格的申请,在他执拗的眼神示意下,只好递给他。
他翻了两遍,指尖停在封口处。
“阿晚,对不起。”
我转身去整理床头柜,假装找东西,用袖口迅速抹了把眼睛。
瓶瓶罐罐碰得叮当响,听见他在身后轻轻说。
“你去读研吧,我……瞎说什么呢!”
我打断他,故意用轻快的语气。
“本人可是天才少女,等你病好了,我自己考研也是小菜一碟!”
我拿起梳子替他梳头发,梳子穿过他细软的发丝,比从前稀疏了不少。
他盯着我胸前的校徽,突然伸手碰了碰。
“阿晚穿白衬衫真好看。”
“乖,别任性,只穿一次学士服哪够,我们阿晚还应该穿上硕士服、博士服。”
我鼻子一酸,忙扭过头假装查看输液瓶的滴速。
医生说过,这种病目前没有根治方法,维持治疗也只能延缓恶化。
那时候,他枕头下的止痛药越吃越频繁,却从来没在我面前喊过疼,只会在我半夜起来时,发现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像在和黑暗较劲。
和现在意气风发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发表完致辞,在大家的祝福和恭贺下就座。
他替林妍拉开椅子的动作,和上一世替我拉椅子时很像。
那时他还没发病,每次吃饭都会先帮我摆好碗筷,然后无奈地笑着满足我的要求,摆出请坐的姿势。
“公主请吃饭~”现在他的手搭在林妍椅背上,林妍仰头看他,笑得像朵花。
这样的场景让我感到窒息,我狼狈地提前离开了庆功宴。
回到家,我打开志愿填报页面。
医学类专业栏里,“清北大学医学院本博八年连读”的字样格外醒目。
鼠标悬在确认键上时,手机震动,闺蜜发来消息。
“晚晚,江临和你在一起吗?
你离场之后他好像也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老班还想和他合影呢。”
我没有理会,而是盯着志愿填报页面上的“提交”按钮,指尖悬在键盘上方。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04我打开门,看见江临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裤子上还沾着片草叶。
他的眼睛在看到我时亮了亮,又迅速暗下去,喉结滚动。
“阿晚……”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我熟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