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攥紧门把手，硌得掌心生疼。
“江临同学，有事吗？”
他的眼神猛地一颤，像是被我生疏的称呼刺伤。
草叶从他裤子滑落，掉在玄关地砖上，他弯腰去捡，动作慢得像是在拖延时间。
我这才发现他袖口也蹭了片泥土，膝盖处有褶皱，像是一路跑过来的。
“复习资料……”他直起身子，手紧紧攥着那片叶子，“谢谢你。”
我冷笑一声。
“谢我什么？
谢我给你答案让你考上清北，还是谢我没在庆功宴上拆穿你？”
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
“顾晚，我……”他向前半步，又猛地停住，手死死抓着西装外套。
“对不起。”
上一世他说过无数次对不起，每一次都让我心如刀绞。
此刻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却只觉得讽刺。
“江临，你当然该对不起我。”
“拿着我给的答案当状元，现在抱得美人归，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厉害？”
他的身体猛地晃了晃，像是被我这话击倒。
走廊声控灯突然熄灭，陷入短暂的黑暗。
在那几秒里，我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让我想起上一世他发病时剧痛带来的猛烈喘息。
灯重新亮起时，他眼里好像有泪光在闪，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是我对不起你。”
他又说了一遍，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个东西，放在玄关柜上。
是我塞给他的便利贴，已经被揉得发皱，边缘却整齐地用透明胶贴好。
我盯着那片蓝色纸片，喉咙发紧。
上一世他也总把我送的东西收得好好的，放在一个小铁盒子里，还说死都要抱着盒子一起进棺材。
我不允许他说这样的话，却没想到他当时说的不是玩笑。
“以后……”他后退一步，喉结滚动着。
“祝你前程似锦。”
他说完转身就走。
我关上门，靠在墙上滑坐在地。
玄关柜上的便利贴被穿堂风吹得轻轻晃动，上面的“加油”二字模糊成一片。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我回到卧室，发现志愿填报页面还亮着，光标停在“提交”键上。
指尖重重按下，屏幕跳转到完成界面。
前程似锦吗？
我会的。
05清北的生活忙碌得像上了发条的钟表。
我每天泡在实验室和图书馆之间，把自己埋在厚重的医学文献里，连轴转的项目和课程让我几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