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手铐冰冷而沉重。
他穿着整洁的衬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与平时那个文质彬彬的大学教授没什么两样。
但他眼神深处的那种近乎偏执的狂热，却让人不寒而栗。
雷明坐在他对面，韩雪坐在旁边负责记录。
审讯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方浩对于警方的提问要么沉默不语，要么用一些模棱两可的哲学思辨来搪塞。
物证虽然指向他，但要定罪，还需要他的口供，以及更直接的证据链。
“方浩，”雷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在你的仓库里找到了属于三名受害者的DNA样本，找到了与凶器特征一致的工具，找到了你购买特殊化学试剂和工具的记录。
‘暗影之美’论坛的‘夜访者’就是你，对吗？
你通过论坛筛选目标，诱骗她们，然后残忍地杀害，并将她们的身体当成你扭曲艺术的材料。”
方浩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微笑：“雷警官，你用‘残忍’、‘扭曲’这样的词汇，是因为你不理解。
你不理解艺术的真谛，不理解美的极致。”
“艺术？”
雷明强压着怒火，“你所谓的艺术，就是剥夺他人的生命？
就是将她们的尸体肢解、浸泡、制作成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
“不，不，你错了。”
方浩摇摇头，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生命本身是短暂而脆弱的，充满了痛苦和腐朽。
而我，是在她们生命终结的瞬间，捕捉到了那种极致的、纯粹的美。
我不是在毁灭，我是在升华，是将她们从凡俗的肉体中解放出来，赋予她们永恒的艺术生命。”
他的眼神变得狂热起来：“她们在那个论坛上，不是也隐约感受到了吗？
那种超越生死的、在破碎中寻找完美的渴望。
她们只是缺乏引导，缺乏一个像我这样的‘雕刻者’，来帮助她们完成最终的蜕变。”
“所以你就杀了她们？”
韩雪忍不住插话，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杀？
这个词太粗俗了。”
方浩皱了皱眉，“我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一场关于美的献祭。
每一次切割，每一次塑形，都需要绝对的专注和虔诚。
你看林薇脖子上的切口，难道不完美吗？
像不像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雷明感到一阵反胃。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