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如此将变态心理和冷血罪行合理化的人。
方浩完全沉浸在自己构建的逻辑闭环里，将自己视为高高在上的“艺术家”，而受害者只是他创作的“材料”。
“你送给林薇的那个雕塑，是什么意思？”
雷明换了个角度问道。
方浩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是一个邀请，也是一个预告。
我能感觉到，她比其他人更有潜力，更能理解我的艺术。
我希望她能主动走向我，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
可惜……她最后还是犹豫了，所以我只能‘帮助’她。”
“前两个受害者呢？”
“她们是我的练习，我的探索。”
方浩轻描淡写地说，“每一次创作都会有进步。
她们也很美，但还不够完美。”
“那个标记呢？
仓库门口和案发现场的标记。”
“那是我的签名，我的印记。”
方浩微微一笑，“就像画家在自己的作品上签名一样。
那是属于我的领域，我的‘画室’。”
雷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方浩的坦白令人发指，但他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有罪，反而沉浸在一种病态的自我满足中。
这种“杀戮之病”，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救。
“你认为自己没有病吗？”
雷明盯着他的眼睛。
“病？”
方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雷警官，真正有病的是这个世界，是那些麻木、庸俗、无法理解美的人。
我只是比你们更清醒，更勇敢，敢于去追求那极致的、黑暗中的光芒。”
审讯进行到这里，方浩已经全盘托出，他的供述与警方掌握的证据完全吻合。
但他毫无悔意，反而将自己的罪行描述为一场伟大的艺术实践。
雷明站起身，最后看了方浩一眼。
这个外表斯文的教授，内心却住着一个冰冷而残暴的恶魔。
他所谓的艺术，不过是极端自恋和反社会人格的病态产物。
“带他下去。”
雷明对看守说道，声音疲惫却坚定，“他会为他的‘艺术’付出代价。”
走出审讯室，外面天色已经微亮，持续多日的阴霾似乎终于散去了一些，露出了灰白色的天空。
韩雪递给雷明一杯热咖啡。
“头儿，结束了。”
韩雪轻声说，语气中带着释然，也带着一丝沉重。
雷明接过咖啡，却没有喝，只是望着窗外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
“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