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中画了个圈 —— 那是他们的圣诞树。
小雨喉咙发紧，摸出最后一根火柴。
划亮的瞬间，火光映出仓库墙上的涂鸦：小风用树枝画的铁架子圣诞树还在，只是肉串旁多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
火柴梗上的暗红污渍在火光中格外清晰，她忽然意识到，那不是油点子，是昨天帮小月包扎伤口时蹭到的血迹。
“再睡会儿吧，” 她把小月往自己怀里搂紧些，听见小风牙齿打颤的声音，“等天亮了，说不定......” 她没说完，因为看见小风忽然指向破窗外。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给远处的圣诞树镀上银边。
那树真的像极了梦里的铁架子，每一根枝桠都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小雨眨眨眼，恍惚看见有个身影在树下徘徊，手里提着个方方正正的保温桶 —— 和陈阿姨平时带的那个一模一样。
<火柴熄灭了，黑暗重新笼罩仓库。
但这一次，小雨没有害怕。
她把三个冻僵的身体贴得更紧，听见小风在耳边轻轻说：“铁架子圣诞树的秘密，说不定明天就会揭晓。”
窗外，圣诞树上的彩灯忽然次第亮起。
没有人看见，在某个被遗忘的角落，三根火柴梗正静静躺在雪地里，像三根等待发芽的红柳签，在月光下埋下春天的秘密。
第三章：网格员的保温桶与烤串香陈阿姨的手电筒光束在雪地上划出颤抖的银线时，指针正指向凌晨三点十七分。
保温桶的提手把她掌心硌得生疼，里头的小米粥还冒着热气，那是她临出门前特意熬的，撒了桂花和碎核桃 —— 自家孙子总说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