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球场混日子。
还有人说,他彻底不碰足球了。
找了两天,才从一个老球探那里,要到了一个模糊的地址。
城中村,那种阳光都照不进几缕的握手楼。
我按照地址找过去。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还有各种饭菜混合的怪味。
巷子很窄,两边是密密麻麻的出租屋,窗户上晾着五颜六色的衣服。
一个角落的棋牌室门口,几个中年男人光着膀子打牌,烟雾缭绕。
我问了棋牌室老板。
老板叼着烟,眯着眼打量我。
“找耗子?
哪个耗子?”
“以前踢球的,大概三十来岁。”
他朝里面一个黑瘦的男人努了努嘴。
“喏,不就在那儿。”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佝偻着背,缩在角落里,正就着一碟花生米喝着廉价的白酒。
头发油腻腻地贴在额头上,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身上那件T恤,领口都洗得松垮变形。
很难把他和当年那个照片上意气风发的天才少年联系起来。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的塑料凳子上坐下。
“你好,我叫徐国栋。”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低头抿了一口酒。
那眼神空洞,却带着一丝警惕。
“我以前是青年队的教练。”
“找我?”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好好说过话。
“想跟你聊聊,关于一个叫王哥的经纪人。”
他握着酒杯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
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眼神瞬间变得复杂。
有愤怒,有悔恨,还有深深的无力。
“王哥…”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尝什么苦涩的东西。
“呵,他还没死呢?”
语气里带着刻骨的恨意。
“他最近盯上了我手下的一个孩子,叫小宇。”
耗子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起来,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又一个?”
他自嘲地笑了笑,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老套路了。”
“画饼,吹牛,把牛皮吹上天。”
“说欧洲豪门抢着要你,年薪百万欧元起步。”
“家长呢?
一听这个,眼睛都绿了,哪还顾得上别的。”
他一口喝干杯中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他也不擦。
“然后呢?
就是运作费。”
“打点关系,包装推广,名目多得很。”
“几十万,砸进去,连个水花都见不着。”
我静静地听着。
因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