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句话,就跟王哥对李先生说的,如出一辙。
“他把我从原来的青训弄出来,也是靠舆论。”
耗子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
“说原来的教练水平不行,耽误我前途。”
“说青训机构压榨我,不给我机会。”
“听着耳熟吧?”
我点了点头,喉咙发干。
“等我真到了国外,才知道全他妈是骗局。”
“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
“王哥把我扔在一个小旅馆,说是安排试训。”
“所谓的试训,就是跟当地一些业余球队踢野球。”
“拍几张照片,录几段视频,继续回去忽悠国内的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充满了绝望。
“我他妈那时候才十六岁!”
“天天盼着他来,盼着能上场。”
“结果呢?
钱花光了,他就消失了。”
“我给他打电话,不接。”
“后来,他助理跟我说,我天赋不行,人家俱乐部看不上。”
“让我自己想办法回来。”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张被摩挲得看不出原样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穿着球衣的少年,笑得阳光灿烂。
“这是我当年。”
他看着照片,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那狗日的说,我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是未来金球奖的有力竞争者。”。
“他跟我签的合同,也是阴阳合同。”
耗子从脚边一个破旧的背包里,翻出一叠泛黄的纸张。
“一份是给俱乐部看的,一份是私下里的。”
“里面全是坑。”
“他说,这是国际惯例。”
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很多都是模糊不清,可以随意解释的。
“我爸妈,为了那个运作费,把老家的房子都卖了。”
“最后,我灰溜溜地回来。”
“球也踢不了了,人也废了。”
他把那些纸张狠狠摔在桌上。
“王哥这种人渣,就该下地狱!”
棋牌室里依旧嘈杂,麻将牌的碰撞声,男人的呼喝声,混杂在一起。
但我和耗子之间,却是一片死寂。
我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压抑的怒火,还有那份被毁掉人生的不甘。
“耗子,”我看着他。
“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们需要把王哥的真面目,彻底揭露出来,公之于众。”
他沉默了很久,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
“我凭什么帮你?”
“帮你,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