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接过饼干盒:“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小姐姐啦!”
他看到了那张我歪歪扭扭写着“谢谢”的卡片,轻笑一声。
“呦,这还有手写爱心卡片呢。”
我听到他的调侃,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似乎正要离开,却听见男人突然喊道:“回来!
饼干放下。”
同事愣住:“哥,你不是说不吃么。”
他不情愿地把饼干还了回来。
男人声音低沉:“别废话,赶紧滚蛋。”
等同事走远后,我忍不住笑出声:“其实给他们也没什么,我明天再做了送给你就是了。”
“白天的时候他们帮你了吗?”
他沉声反问。
没想到他还挺恩怨分明的。
“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让你跟同事的关系变差。”
他冷笑一声,好像根本不在意。
这人还挺高冷,“认识一下,我叫沈月,你呢?”
男人没有回答。
沉默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就在我的期待要落空时。
不远处传来铁盒开启的轻响,混着饼干酥脆的碎裂声。
“江远。”
他已经转身走进洗车店。
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那同事又从远处凑了上来,“小姐姐,你要是再做饼干,可要多做一点儿,到时也给我们尝尝。”
我笑笑,江远说得对。
白天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见他们上来帮忙,此时还想吃我做的饼干。
纯属想桃子吃。
……04一周后的傍晚,我结束了商场的演奏,回家途中,突然遭遇了暴雨。
很短的时间内,地面就积上了水。
我能感受到盲杖在其中划出凌乱的水花。
因为怕挨浇,我只能缩在路边有屋檐的地方等雨停。
不过全身上下基本也都湿透了。
别人可以快速跑到能够躲雨的地方,我只能在黑暗中慢慢摸索寻找。
无数次的经历告诉我,越急我就可能越狼狈……晚高峰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汽车碾过积水路面的声音,混着雨声钻入耳中,让我心中有些不安。
“没带伞吗?”
突然响起的冷冽嗓音惊得我一颤,盲杖差点脱手。
江远?
不知他何时站到我面前的。
“嗯,没带。
也打不到车……只能先躲躲,等雨停。”
我攥紧湿透的裙摆,听见自己冷得有些发颤的声音。
头顶传来伞面撑开的轻响。
他在给我打伞?
“笨。”
江远抓过我的手腕,将伞塞进我的手中。
“这么等,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