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倾城萧煜的其他类型小说《南朝?拿来吧你!我圣母皇后!柳倾城萧煜 番外》,由网络作家“崖边榆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一切重来,你还会相信那些甜言蜜语吗?鸩酒下喉,闭上双目后。我赫连雪,竟重生回到和亲那日!“好妹妹,这碗莲子羹最是清心败火,姐姐特意为你备下的。”柳倾城那张颠倒众生的绿茶脸,巧笑倩兮,与前世她亲手奉上毒酒时,一般无二。呵,柳倾城,萧煜!这一世,我定要用你们的血,祭我北凛亡魂!1痛!剧痛!鸩酒入喉,腹中的血肉翻绞。腥甜的血液涌上喉头,染红了眼前明黄的袍服。柳倾城那张脸,在血色里,时远时近。“妹妹,安心去吧。”她的笑声清脆,却又带着某种令人胆寒的特质。“这凤位,本宫替你坐了。”“至于北凛……呵,一群蛮夷,也配与我南朝争辉?”不!绝不!母国,族人,父兄……他们的血,不能白流!若能重来……若能……突然,身体猛地一轻,痛楚消退。取而代之的,...
《南朝?拿来吧你!我圣母皇后!柳倾城萧煜 番外》精彩片段
如果一切重来,你还会相信那些甜言蜜语吗?
鸩酒下喉,闭上双目后。
我赫连雪,竟重生回到和亲那日!
“好妹妹,这碗莲子羹最是清心败火,姐姐特意为你备下的。”
柳倾城那张颠倒众生的绿茶脸,巧笑倩兮,与前世她亲手奉上毒酒时,一般无二。
呵,柳倾城,萧煜!
这一世,我定要用你们的血,祭我北凛亡魂!
1痛!
剧痛!
鸩酒入喉,腹中的血肉翻绞。
腥甜的血液涌上喉头,染红了眼前明黄的袍服。
柳倾城那张脸,在血色里,时远时近。
“妹妹,安心去吧。”
她的笑声清脆,却又带着某种令人胆寒的特质。
“这凤位,本宫替你坐了。”
“至于北凛……呵,一群蛮夷,也配与我南朝争辉?”
不!
绝不!
母国,族人,父兄……他们的血,不能白流!
若能重来……若能……突然,身体猛地一轻,痛楚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清凉。
再睁开眼。
眼前是晃动的明黄色车帘,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安神香味,熟悉而遥远。
手下意识抚向小腹,平坦,温暖。
没有那撕裂般的痛。
“公主,您醒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霍然转头。
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盛满了关切。
是冷月。
我最忠心的侍女,为了护我,被柳倾城下令乱棍打死,更是死无全尸。
她还活着。
我……也活着。
“我……这是在哪儿?”
声音出口,嘶哑得厉害。
“公主,我们刚入南朝都城。”
冷月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些惶恐。
“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入宫面圣了。”
南朝都城?
入宫面圣?
和亲。
十五岁。
我赫连雪,竟真的回到了和亲初嫁那日,一切苦痛尚未发生之时。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鼓噪,几乎要冲出来。
柳倾城!
萧煜!
你们等着!
我努力平复呼吸,牵了牵唇角:“无事,许是有些乏了。”
指尖掀开车帘一角,都城的繁华未在我眼中停留。
我的视线投向那座巍峨的宫城。
我前世的葬身之地。
马车在宫门前停稳。
有宫人引着,将我安置在一处名为“静思苑”的偏僻宫殿。
南朝皇帝萧煜,只派了个内侍过来传话,说我舟车劳顿,好生歇息,明日再行册封。
前世,也是这般不在意的姿
态。
在他萧煜眼中,我赫连雪,北凛的嫡公主,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物件。
正出神,殿外传来一阵娇柔的笑语。
“赫连妹妹可歇下了?
姐姐特意为你备了莲子羹,最是清心败火。”
这声音,即便化成灰,我也认得。
柳倾城!
她款款而入,身着一身粉色宫装。
那张曾让我深信不疑的“好姐姐”面孔,此时正含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与前世她亲手奉上毒酒时,那姐妹情深,如出一辙!
“妹妹初来乍到,若有不适可千万要与姐姐说,莫要见外了。”
她伸出手,轻轻搭在我的手背上,指尖微凉,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审视。
我垂下眼睫,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多谢柳姐姐挂怀,妹妹一切都好。”
视线扫过她身后宫女捧着的白玉碗。
那碗莲子羹,与前世的那碗毒酒,何其相似!
“这莲子羹是御膳房新进的贡莲,妹妹快尝尝。”
柳倾城示意宫女将碗递到我面前。
我伸出手,指尖在触到玉碗时,轻微地抖了一下。
柳倾城转身,吩咐她带来的宫女:“去看看妹妹的寝殿还缺些什么。”
趁她背转过去的那一瞬,我手腕微动,玉碗倾斜。
羹汤悄无声息地没入一盆绿植泥土中,未留下丁点痕迹。
“妹妹,怎么了?”
柳倾城回过身,语气带着刻意的惊讶。
我放下空碗,声音低了几分:“无事,只是初来乍到,妹妹有些紧张。”
柳倾城脸上的温婉笑意略微凝滞了一瞬:“无妨,妹妹刚来,紧张也是正常的。
姐姐晚些再来看你。”
送走了柳倾城,殿内恢复了安静。
我脸上的那份柔顺也随之敛去。
冷月上前一步,忧心忡忡:“公主,那位柳妃娘娘……冷月。”
我打断她。
“从今日起,这宫中,除了你自己,谁都不可信。”
“尤其是这位柳妃娘娘,明白吗?”
冷月用力点头:“奴婢明白!”
当夜,萧煜并未如柳倾城言语间暗示的那般,前来我这静思苑。
他去了柳倾城宫中。
这与前世一样。
我也乐得清静,正好仔细谋划。
正凝神间,窗外传来极轻微的衣袂之声。
我心头一跳。
冷月已然警觉,袖中短匕滑出,护在我身前。
“谁?”
我压低了声音。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闪入殿中,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属下夜影,参见
公主!”
夜影。
父王安插在南朝的密探首领。
前世我被囚冷宫,他曾试图营救,却寡不敌众,力竭而亡。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上不放心公主,命属下暗中接应,并传递消息。”
夜影的声音依旧沉稳。
“公主,北凛国内局势危急。
南朝在边境屯兵,朝中亦有奸细。
王上希望公主能在南朝……查探南朝动向,若有机会,设法周旋。”
母国尚未覆灭!
父王还在!
一股激动从我周身涌起。
这一世,我不仅要报私仇,更要护我母国周全!
“夜影。”
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却字字清晰。
“即刻传讯回去!”
“告诉父王,女儿一切安好,定不辱使命!”
夜影抱拳:“是!”
他身形一晃,便要隐入夜色。
“等等。”
我叫住他,“柳倾城,还有她宫里那个莲子羹,给我查清楚,每日都有些什么人经手,从哪儿来的!”
夜影再次应下,随即便消失无踪。
冷月轻声道:“公主,那莲子羹……真的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很快就知道了。”
2第二日册封礼,天色有些阴沉。
“赫连氏,上前听封。”
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我依言上前,跪叩。
萧煜高高在上,脸上没什么情绪。
“北凛赫连雪,柔嘉淑顺,册为顺人,赐居静思苑。
钦此!”
顺人。
呵。
礼毕,柳倾城袅娜的走近,身上的香气冲鼻。
“妹妹,这宫里的规矩繁多,往后若有不明之处,尽管来问姐姐。
姐姐协理六宫,总能指点一二。”
她声音温婉,尾音却意味深长。
“多谢贵妃娘娘提点。”
我垂首。
此后数日,静思苑的门轻易不开。
我让冷月每日只去御膳房领些清粥小菜。
这日,冷月回来,眼圈红红的,手里提着的食盒轻飘飘。
“公主,御膳房的奴才说……说您的燕窝被柳贵妃宫里的猫儿给碰翻了,只……只给了这些。”
她打开食盒,几碟寡淡的素菜,米饭也有些硬。
“无妨。”
我取过筷子,慢慢用着,“今日天气瞧着不错,陪我去御花园走走。”
特意挑了件颜色暗淡的旧衣,发髻也梳得简单。
御花园里,花开得热闹,却人影稀疏。
行不多远,便听见一阵嬉笑声。
是萧煜和柳倾城。
柳倾城正攀着萧煜的臂弯,不知说到什么趣事,笑得花枝
乱颤。
我停住脚步,待他们走近,方才缓缓行礼:“臣妾赫连雪,参见陛下,参见柳贵妃。”
气息有些不稳,带着几分刻意的虚弱。
萧煜的视线在我身上停顿片刻:“北凛来的顺人?
怎么这副模样?”
“回陛下,臣妾入宫以来,许是有些水土不服,夜里总是睡不安稳,胃口也不大好。
扰了陛下清静,还望陛下恕罪。”
我话说得又轻又慢。
柳倾城立刻接话,表示关切:“哎呀,妹妹这是怎么了?
可是静思苑的奴才伺候得不用心?
姐姐前几日送去的莲子羹,妹妹可用了?
那可是顶好的安神之物。”
我抬头,望向萧煜,又迅速垂下,声音里带了些许哽咽:“贵妃姐姐送的莲子羹,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只是妹妹大约是身子虚,福薄,那莲子羹虽清心,却……却似乎没什么效用。”
萧煜的目光在我和柳倾城之间打了个转。
他没再多问,只道:“身子不适便好生歇着。”
说完,携着柳倾城走了。
柳倾城离开前,回头递来一个眼神,像淬了冰。
回到静思苑。
“冷月,把我陪嫁里那些补身子的药材,挑几样好的出来。
还有那些金银锞子,也取些碎的。”
冷月有些不解:“公主,这是……自然是给那些‘有心人’的。”
我将一支成色普通的珠钗递给她,“御膳房那个姓刘的管事太监,你去走动走动。
还有浣衣局的孙姑姑,听说她侄儿在宫外病了,正缺钱用。”
有些人,平日里瞧着不起眼,关键时候,却能递上话。
柳倾城那边,果然没让我“失望”。
静思苑的份例,一日比一日寒酸。
吃食粗陋,用度短缺,连冬日里最要紧的炭火,也只给些潮湿的劣炭,点起来满屋子烟。
我由着她去。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寒气逼人。
我算着萧煜巡视后宫必经此处的时辰,只披了件单薄的外衫,在庭院中慢慢踱步,手中拿着一本翻旧了的诗集。
不多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一阵冷风吹过,我身子一晃,手中的诗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人,也跟着软软倒了下去。
“公主!
公主!”
冷月的呼喊声,足够惊动任何人。
萧煜的脚步声近了。
“怎么回事?”
太医很快被宣来,一番望闻问切。
“回陛下,顺人娘娘这是忧
思郁结,气血两虚,又兼受了风寒,需得好生调养,饮食上也要精细滋补,万万不可再受寒凉。”
我适时转醒,眼角挂着泪珠,声音沙哑:“臣妾……臣妾无能,惊扰陛下了。”
萧煜看着我身上单薄的衣衫,又扫了一眼院中那几块几乎燃不起来的劣炭,问随行的内侍总管:“静思苑的份例,是谁在负责?”
内侍总管噗通跪下,头也不敢抬。
萧煜哼了一声:“柳贵妃协理六宫,便是如此协理的?”
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柳倾城难堪。
这出戏,唱得还算成功。
但,远远不够。
3柳倾城最擅长的,便是栽赃陷害。
前世,家世显赫、一度盛宠的陈贵妃,便是折在她一封伪造的情信和一枚男子玉佩上。
这一世,我怎能让她如愿。
夜影传来消息,柳倾城已在暗中准备那些“物证”。
我让冷月取来一种极特殊的西域香料,此香无色无味,沾染后却极难去除,只对特定几种药材有反应,会散发出幽微的异香。
“……将这两样东西,设法放到柳倾城宫中,她那个最得脸的张太监的住处。
务必做得干净些。”
同时,我让冷月用普通纸张,写了一封匿名短信,只寥寥数语,提醒陈贵妃近日需小心“祸从物降,留意贴身之物,慎防小人作祟”。
信,由夜影的人,趁夜悄无声息的放在了陈贵妃寝殿的窗台上。
陈贵妃素来谨慎,又与柳倾城不睦,得了这信,必然会万分警惕。
果然,没过几日,柳倾城便在萧煜面前无意间提及,陈贵妃宫中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言语间,句句暗示陈贵妃私德有亏。
萧煜疑心重,当即便沉了脸,下令彻查。
柳倾城领着人气势汹汹的去了陈贵妃的昭阳宫,翻箱倒柜,恨不得掘地三尺。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陈贵妃早将宫中清理的滴水不漏。
柳倾城不甘心,指挥着宫人连地砖缝隙都不放过。
我适时出现,一脸关切的对萧煜开口:“陛下,陈贵妃姐姐向来端庄,定然不会行差踏错。
只是……臣妾听闻,有时候宫中奴才手脚不干净。
不如……为示公允,也将各宫有些体面的奴才处所一并查验一番?
也好彻底还陈贵妃姐姐一个清白,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萧煜略一沉吟,颔首。
柳倾城想开口阻止
,却寻不到合适的理由。
搜查的范围扩大。
很快,那封“情真意切”的伪造情信,还有那枚“定情玉佩”,从柳倾城的心腹太监——张太监的床板夹层里,被翻了出来!
上面,还沾染着只有特定药材才能催发出的幽微异香,与我让冷月送去陈贵妃宫中的匿名信上所用香料一样。
张太监当场瘫软在地,连连磕头喊冤。
柳倾城僵硬的站在那里,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处心积虑准备的东西,会出现在自己人的地方!
萧煜拿起那“证物”,又看看柳倾城,再看看一旁神色平静的陈贵妃。
他最终没有深究张太监,只命人将其重打二十大板,逐出宫去。
也未曾直接呵斥柳倾城。
但那份疏离,却比任何责骂都来得更重。
柳倾城费尽心机,却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听说回宫后,砸了一整套她最爱的粉彩茶具。
“陈贵妃那边,派人送了些新贡的云雾茶过来,说是谢公主援手。”
冷月回禀。
我接过茶盏,闻了闻。
“她是个聪明人。”
4陈贵妃宫里新送来的云狐坎肩,毛皮油光水滑,触手温软。
冷月替我细细系上带子:“昭阳宫那边,如今倒是客气周到。”
这份周到,自然不是凭空来的。
柳倾城吃了那样的亏,怕是夜里磨牙都念着我的名字。
我捻着一枚冷硬的玉玦,那是柳倾城前两日“赏”的。
“各处的人,都还稳妥?”
“稳妥。”
冷月回话,“御膳房新来的小禄子有些机灵劲儿,昨日递了消息,说柳贵妃宫中,近来常要些罕见的南货,还有几味药性不明的香料。”
我将玉玦搁在小几上,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柳倾城召见我的次数,近来愈发多了。
今日又是锦缎珠钗,堆了小半张桌案。
“妹妹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这些都是温补的,你仔细用着。”
她拉过我的手,暖阁里的熏香有些腻人。
我微微垂首:“多谢柳姐姐挂怀,姐姐对妹妹,实在是好。”
她又问起北凛的风土人情。
我拣了些北地苦寒、礼教森严的旧事讲,话到尾声,端着酒盏,身子微晃,话也多了起来,埋怨了几句北凛的规矩,末了,重重叹一声:“还是南朝好,自在。”
柳倾城唇边那抹笑意未变,只是端起茶盏的动作,慢了几分。
之后几日,她召
见我的次数,果然少了。
御花园里,萧煜正与柳倾城并肩赏梅。
他赞柳倾城新制的梅花香饼清雅脱俗。
我适时上前请安,待他说完,便也跟着附和:“柳姐姐真是巧思,什么都做得这样好。
不像我,笨手笨脚的。
不过,姐姐这般能干,底下人做事怕是愈发要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累姐姐费神。”
萧煜没接话,只那道投向我的视线,停留得久了些。
又一次,西域使臣新贡了对拳头大的夜明珠,柳倾城喜不自胜,当着萧煜的面捧在手心。
我凑趣道:“陛下最是疼爱柳姐姐。
不像有些姐妹,心里头盼着,嘴上却偏不肯说,白白辜负了陛下的恩宠。
还是姐姐这般真性情,陛下才喜欢呢。”
萧煜捻着拇指上玉扳指的动作,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夜影是踏着月色进来的。
他单膝跪地,声音干涩:“公主,北凛……北凛出事了!”
我手中正摩挲着一封冷月递上的密信,指尖的纸张骤然被攥紧。
“南朝细作在北凛散布谣言,说王上欲废长立幼,几位手握重兵的老将军……起了异心,与王室生了嫌隙。
边境军心浮动,南朝已陈兵边境……王上他……他忧愤攻心,已经病倒了!”
“哐当——”茶盏自我手中滑落,在青石板上碎成几瓣。
冷月低呼一声,忙来搀我。
我推开她的手,身子晃了晃,勉强扶住冰冷的廊柱。
父王病倒了。
北凛,我的母国……萧煜!
柳倾城!
好一个趁火打劫!
好一招釜底抽薪!
“传令下去!”
我开口,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所有潜伏的人手,不惜任何代价,护住父王!
彻查内应,一个不留!”
偏在这个时候,柳倾城又着人送了东西来。
一整匣子滚圆的东珠,还有参茸等名贵补品。
“贵妃娘娘说,公主凤体清减,特意送来这些,望公主好生调养。”
宫女垂首立着,声音平板。
我接过那沉甸甸的匣子,指尖一片冰凉。
“替我多谢柳姐姐。”
冷月送走宫女,回来时面有忧色:“公主,柳贵妃这……她越是这样,越说明她心虚,或者,在等一个时机。”
我将那匣子往旁边一推,发出“咚”的闷响。
“夜影那边,再加派人手,柳倾城宫里,特别是她那个新提拔的心腹太监,给我盯死了!
是。”
冷月退下后,殿内一片死寂。
我走到窗边,夜色浓稠得化不开。
“冷月。”
“奴婢在。”
她去而复返。
“备轿。”
“公主,去何处?”
“卿柳宫。”
冷月微微一顿。
“有些戏,总得找个有分量的看客,不是么?”
<5到了柳倾城宫中,她果然先是嘘寒问暖,临了,才似不经意指着窗外:“妹妹宫里的蔷薇开得真好,改日可要去讨教一番,是如何催花的。”
她指甲上鲜红的蔻丹,在微暗的殿内有些晃眼。
一回到静思苑,冷月便捧着个东西疾步进来,面上是少有的慌张。
一个用红绳紧紧捆着的木偶人,木偶身上,朱砂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萧煜的生辰八字。
旁边还散落着几根我常用的发簪,还有一方眼熟的帕子。
“公主……”冷月的声音发紧。
我拾起那木偶,细细端详。
这红绳的结法,是柳倾城最爱显摆的同心结。
花丛的泥土里,还隐约散着一种特殊的香气,与柳倾城宫中那只鎏金香炉里常燃的催花香,一般无二。
“她果然还是用了这招。”
我将一截同样的红绳,并一个小小的纸包,塞到冷月手中。
“去,按我说的办,手脚干净些。”
冷月一点头,转身便融入了夜色。
我换了身素白的衣裙,坐在窗边。
果然,半个时辰都不到,宫门外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着内侍总管那特有的尖细嗓音:“陛下有旨,搜查静思苑!”
萧煜一脚踹开殿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柳倾城弱柳扶风的跟在他身后,帕子掩着口鼻,眼波流转,却藏不住那点算计。
“给朕仔细搜!”
萧煜手臂一挥。
得了令的宫人们立刻在静思苑中翻箱倒柜。
不多时,便有个小太监在蔷薇花丛下尖声叫了起来,高高举起手中的东西:“陛下!
您看!
这是什么!”
萧煜的呼吸陡然粗重。
柳倾城噗通跪倒在地,哭得楚楚可怜:“陛下!
臣妾万万没有想到,赫连妹妹竟……竟如此歹毒,行此大逆不道的巫蛊之事,诅咒君上!
臣妾……臣妾真是瞎了眼,错信了她!”
周围的宫人窃窃私语,各色探究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
我猛地从榻上起身,步子有些踉跄,却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径直扑向柳倾城,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声音凄厉,带着哭腔:“柳姐姐!
你好狠的心啊!
你我姐妹一场,我素日待你敬重有加,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柳倾城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用力挣扎:“赫连雪!
你疯了不成!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狡辩?”
我哭得更凶,声音却异常清晰,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见,“我如何狡辩?
这木偶上的红绳编法,分明是你最擅长的同心结!
你宫里的蔷薇花,也最爱用这种特制的香料催生!
柳姐姐,你日日与我亲近,拿走我的发簪手帕,易如反掌!
你究竟为何要如此陷害我?!”
在我与她拉扯之间,她宽大的衣袖中,“不慎”抖落出一个小小的锦囊,还有一小截与木偶人身上一模一样的红绳!
锦囊散开,一股与蔷薇花下泥土中别无二致的特制香料气味,弥漫开来!
“这……这是……”柳倾城彻底慌了,手忙脚乱地想去捡拾那掉落的东西。
就在此时,人群中的冷月适时的惊呼一声:“奴婢想起来了!
前几日奴婢还见柳贵妃娘娘身边的张嬷嬷,在偷偷摸摸的处理一些木屑和红绳头!
当时奴婢还好奇,张嬷嬷要做什么呢!”
6张嬷嬷,柳倾城的奶娘,也是她最信任的心腹!
萧煜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柳倾城,一字一句迸出:“柳、倾、城,你还有何话说?”
柳倾城浑身抖得不成样子,语无伦次:“不……不是我……陛下,是她栽赃我!
是赫连雪栽赃我!”
“栽赃?”
我冷哼一声,泪痕未干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陛下明鉴!
若臣妾真有心诅咒陛下,岂会用柳贵妃最擅长的手法?
又岂会将证物埋得如此轻易被发现?
臣妾入宫时日尚短,对宫中一切尚不熟悉,如何能弄到柳贵妃宫中特制的催花香料?
又如何能模仿柳贵妃的红绳编法?”
萧煜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猛地转身:“来人!
将张嬷嬷给朕带来!
搜查柳贵妃的卿柳宫,还有张嬷嬷的住处!
给朕仔仔细细的搜!”
张嬷嬷很快被带了上来,她一见到这阵仗,早已吓得两腿发软,几乎是被人拖进来的。
当搜查的太监从她住处搜出更多的木屑、红绳以及尚未用完的特制香料时,张嬷嬷彻底瘫倒在地。
夜影的人,想必已经“劝过
”她了。
“奴婢招!
奴婢全招!”
张嬷嬷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拼命磕头,“是……是贵妃娘娘!
是贵妃娘娘指使奴婢做的!
是她让奴婢仿制木偶,用赫连顺人的物品,埋在静思苑,想要栽赃陷害赫连顺人!”
柳倾城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但张嬷嬷接下来的话,却让整个静思苑的空气都凝固了!
“陛下!
奴婢还有天大的秘密要禀告!”
张嬷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地叫道,“柳贵妃……柳贵妃她根本不是什么小官之女!
她是……她是前朝覆灭时侥幸逃脱的永安公主!
她潜伏宫中,多年来一直与前朝余孽勾结,利用陛下的宠爱,暗中培植势力,窃取南朝情报,目的就是为了颠覆我南朝,复辟前朝啊!
她接近赫连顺人,也是为了挑拨北凛与南朝的关系,让两国相争,她好坐收渔利!”
轰的一声,萧煜整个人都震住了,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前朝余孽!
意图颠覆!
他最宠爱的妃子,竟是一条毒蛇!
“你……你说什么?!”
萧煜的声音嘶哑。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陛下若不信,可彻查柳家的底细,他们根本就不是京城人士!
还有柳贵妃手下那些得力的宫人,许多都是前朝旧部!”
张嬷嬷为了活命,将所有知道的都抖了出来,语速快得像在倒豆子。
“啊——!”
萧煜发出一声怒吼,指着柳倾城,气得浑身发抖,“贱人!
毒妇!
朕……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猛地拔出旁边侍卫的佩剑,雪亮的剑锋映着他扭曲的脸,便要朝柳倾城劈去。
“陛下息怒!”
我连忙尖叫着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手臂,“陛下!”
7天牢那边,动静小了很多。
夜影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公主放心,柳氏嘴硬得很,不过也快了。
只是她手里攥着的东西,怕是不止张嬷嬷那点儿。”
我拨弄着新剪下来的一枝玉兰:“夜影的人,手段想来是不会让本宫失望的。”
“柳倾城在宫中经营多年,党羽自然不会只有区区一个张嬷嬷。”
萧煜的眉宇间,连日来的阴霾未散。
批阅奏折的朱笔顿了顿,他揉着额角。
我适时递上一盏清茶,语气轻柔:“陛下,柳氏之事,牵连甚广。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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