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失忆药......”我抄起捣药杵砸向他后背:“所以呢?”
“所以......”他痛得跪倒在地,却仰头冲我笑,“你能不能像当年山崖下那样,再救我一次?”
我让翡翠把他扔进柴房。
半夜去查看时,发现这厮竟自己扒了上衣,就着月光给伤口涂金疮药。
见我进来,他举起药瓶:“味道不对......不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
我夺过药瓶,“我制的药都加了甘松,王爷您不是嫌臭吗?”
他突然拽倒我,翻身压上来:“我舔过你嘴角的血......就是这个味道。”
烛火“啪”地爆响,我屈膝顶向他伤口:“看来王爷病好了!”
萧景珩闷哼着松开手,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
层层打开,竟是烧剩的血书碎片,被他用金线仔细缀好。
“我拼了三天。”
他声音发颤,“当年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盯着他流血不止的伤口,忽然笑了:“告诉您什么?
说您亲手把救命恩人当替身?
说您为了个冒牌货差点掐死我?”
“我......王爷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我凑近他染血的胸膛,“当年山崖下,您昏迷前最后句话是——姑娘姓沈?
我必娶你。”
柴房突然死寂。
萧景珩整个人都僵住了,月光照着他惨白的脸。
我转身锁门时,听见“咚”的一声闷响——这位天之骄子,终于昏在了我柴房里。
清晨我被哭嚎声吵醒。
柳如烟带着家丁砸医馆大门:“沈如霜你勾引王爷!”
我慢悠悠梳洗完下楼,看见萧景珩正用剑抵着柳如烟咽喉:“昨日大理寺查出,当年是你买通太医调换血书?”
柳如烟突然指着我尖叫:“是她陷害我!”
“是吗?”
我掏出张药方抖开,“那这味忘忧散的订单,柳姑娘怎么解释?”
萧景珩夺过药方,手指开始发抖——那是能致人失忆的禁药。
柳如烟疯了一样扑向我:“贱人!
你明明答应过......我答应什么了?”
我侧身让她扑空,“答应被你冒名顶替?
答应被你下药毒害?”
转向萧景珩:“王爷现在信了?”
他剑尖“当啷”落地,突然一口血喷出来。
我下意识去扶,却被他死死抱住:“如霜...我眼睛...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