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
我冷眼看他抓错三味药,终于忍不住过去:“王爷,这是车前子不是菟丝子。”
“我知道。”
他抬头,鼻尖还沾着药灰,“不然怎么引你过来?”
我气得把当归拍在他脸上。
他也不躲,反而抓住我手腕:“如霜,我找到当年那个山崖了。”
风突然停了。
“那又怎样?”
我抽出手,“要我去跳一次?”
“我想带你去看......”他声音低下去,“我立了块碑。”
我头也不回地进屋,却听见他在背后说:“刻的是萧景珩眼瞎心盲处。”
当晚我做了噩梦,梦见山崖下那个满身是血的少年将军,死死攥着我的手说:“姑娘姓沈?
我必娶你。”
醒来时枕巾湿了一片。
第七日,萧景珩没来。
翡翠说王爷被皇上召进宫了。
我晾完药材,发现门口蹲着只脏兮兮的大黄狗,脖子上挂着木牌:“求沈大夫收留。”
字迹眼熟得很。
“小姐,这狗......炖了。”
我说着狠话,却给狗洗了澡。
擦干时发现它后腿有道旧伤——和当年萧景珩中箭的位置一模一样。
“汪!”
狗子突然扑向我药箱,叼出瓶金疮药。
我气得笑了:“他给你培训过?”
正闹着,街对面突然一阵骚动。
几个地痞在砸馄饨摊,我下意识要冲出去,却被翡翠拉住:“小姐别去!
王爷吩咐过......”话没说完,那几人突然惨叫起来——萧景珩从巷子拐角冲出,三两下就把人撂倒。
转身时额角在流血,却第一时间看向医馆这边。
我“砰”地关上窗。
一刻钟后,他顶着伤口在门外喊:“如霜,我抓到几个造谣的。”
我开门就骂:“王爷很闲?”
“他们说你勾引太医。”
他抹了把血,“我打断他们三条腿。”
“......进来包扎。”
烛光下,我给他缝额角的伤。
萧景珩乖得出奇,直到我收线时才开口:“疼。”
“忍着。”
我故意手重了些。
“比当年你救我时疼多了。”
他突然说。
我剪线的剪刀差点戳到他眼睛:“王爷记起来了?”
“没有。”
他眼神黯了黯,“但柳如烟交代了......她给我下的药量,足够让我忘记三个月内的事。”
线头“啪”地断了。
也就是说,他根本不记得山崖下与我相处的点点滴滴,只记得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