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柳如烟。
“所以......”我慢慢放下剪刀,“王爷现在是在弥补?”
“不。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是在赎罪。”
他的掌心烫得吓人,那道狰狞伤疤硌着我脉搏。
我想抽手,却被他拉着按在心口:“如霜,我这里空了一块......找太医补上。”
我甩开他,“我要出诊了。”
刚走到院门,身后“扑通”一声——这疯子居然跪在了碎药碾上!
“王爷这是做什么?”
“学你。”
他跪得笔直,“当年你为求太医救我,在太医院跪了三个时辰。”
我转身就走,却听见他喊:“沈如霜!
我每天来跪,跪到你原谅为止!”
第十日,全京城都知道靖王在沈氏医馆前跪着了。
翡翠说王爷膝盖全烂了,我咬着牙没出声。
晌午时分,突然有人来报——柳如烟越狱了!
我冲出门时,萧景珩还跪在原地:“如霜,我派人去......闪开!”
我踹开他,“她肯定又去烧我药圃了!”
果然,城郊药圃浓烟滚滚。
柳如烟举着火把狞笑:“沈如霜!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话没说完,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她手腕。
萧景珩骑马赶到,飞身下马时差点摔倒——膝盖上的伤还在渗血。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