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床尾翻我的病历。
“陈医生?”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她猛地抬头,我才发现根本不是女儿的主治医生。
这女人年轻得多,胸前别着实习记者的证件。
“林师傅,”她快步走过来,声音压得极低,“我叫陈雪,周凯公司涉嫌洗钱的证据在我手上。”
她塞给我一张内存卡,“你行车记录仪的原始文件在这里面,但有人出五十万买我的命。”
我还没反应过来,走廊的脚步声突然逼近。
陈雪迅速拉高口罩,在我耳边留下最后一句话:“小心护士,周凯的姐夫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她若无其事地调整起我的输液速度。
进来的警察狐疑地打量着我们,陈雪笑着指指监护仪:“病人血压有点高。”
警察刚转身,我的枕头底下就多了个硬硬的小东西。
监护仪的心跳曲线再次剧烈波动起来,但这次,我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
3 消失的证据镇静剂的药效还没完全退,我的手指像灌了铅一样沉。
陈雪塞给我的那张内存卡就藏在掌心,汗水和体温几乎要把塑料外壳融化。
警察在病房门口打盹,呼噜声断断续续。
我咬着牙,一点一点挪动被铐住的右手,想把内存卡塞进病号服的暗袋里。
突然,走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立刻攥紧拳头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