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第九次为老公做试管婴儿失败后,朋友发来老公和小青梅的世纪婚礼。
我崩溃质问,他却说:“她抑郁症的脆弱模样,像极十八岁的你。”
只因青梅割破手后两声哭啼,他挂断我深夜子宫大出血时求救电话。
青梅嫉妒我,将我的私密照在全公司肆意传播,他只喟叹:“如果那时的你像她这样作恶,我也不忍心罚你。”
可他不知道,我已患抑郁症十年。
终于,在他放任青梅霸占我此生唯一的房间后。
我与他人远走高飞,他却疯了似的求我回来……01我躺在病床上,腿间血迹已然干涸。
护士姗姗来迟:“刚在隔壁办了优待护理的病人房里耽搁了,小雪姐,我现在帮你换裤子。”
“不用了。”
“可等会要拍片,为下一次试管准备资料……”我淡淡道:“九次试管都没成功,我不想再试了。”
她离开后,我再一次翻看程凛夜与青梅的世纪婚礼。
在最昂贵的服装设计师和化妆师团队簇拥下,迟晚晴珠光宝气,娇俏烂漫。
从婚纱到装饰,完美复刻我三年前的婚礼。
甚至,两家盛情邀请大半京城风云家族,排场比当时隆重百倍。
在看清迟晚晴脖颈上的项链时,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给他助理打电话,传来的却是他继母的冷嘲:“虞渡雪,如今凛夜终于懂事,你也不该再痴心妄想了吧?”
“晚晴那小丫头和他多般配,再看你……唉,涵养不允许我刻薄,但人应该有自知之明。”
被挂断后,我第无数次尝试拨通程凛夜电话。
关机。
还是关机。
回到家,浓厚大雨模糊了视野,却仍能看清家门内密匝匝的搬家工人。
我闯入门,只见一位工人正将程凛夜专属的咖啡机搬进木箱。
“不许动!
这是……我丈夫的东西。”
工人露出为难:“可程夫人吩咐,要把程先生所有物品都搬去榆林区的婚房,我们也是拿薪水办事……”榆林区的婚房……曾经是程凛夜和我的。
我瘫软在地。
清醒后,承载我与程凛夜从高中到婚姻十年羁绊的房子,早已一片空荡。
深夜,他终于回来。
步履匆匆,脱了大衣,紧裹住我单薄的病服:“小雪儿,我手机被晚晴关机,没接到你的电话。”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