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林桔…”我抹了把脸,鼻涕眼泪糊了一手,“我对不起你啊……!!”
“嘀嘀咕咕什么呢?”
门板震得像是要散架,“明天你要不跟我去领证,我就剁了你的兄弟!”
“嗯…”我听见自己带着鼻音的回答,混着窗外渐弱的雨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门外突然安静了,雨声中,我听见她哼着走调的《今天你要嫁给我》,脚步声渐渐远去,只剩下了镜子里眼眶红得像个爱哭鬼的我。
颤抖着摸出手机,朋友圈第一条是小桔刚发的照片:她站在电脑旁一手叉腰一手比耶,配文“今天不打瓦,打go!”
……当那本烫金的结婚证递到我手上时,我盯着“苏婉柠”三个字发愣,照片里她龇着虎牙笑得嚣张,而我皱着张苦瓜脸,活像被押上刑场的囚犯。
摸着钢印的凹凸感,我突然意识到“曲率引擎”的招牌终究是被这女流氓“合法收购”了。
“呜呜呜…”我捂着脸在民政局大厅干嚎,引得几对新人频频侧目:“我的单身贵族生活啊…就这么葬送在女流氓手里了……!!”
“闭嘴吧你!”
苏婉柠耳尖红得像滴血,拽着我往外冲时差点撞翻宣誓台的鲜花架,“晚上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售后服务’!”
我被她拽得一个踉跄,眼角余光瞥见柜台后的工作人员在偷笑,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把我们的影子揉成一团,结婚证上的烫金字闪闪发亮,晃得眼睛发酸。
“斯大普!”
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学着她平时的流氓样咧嘴一笑,“从今天起,在床上我睡里边,你,睡外边。”
她气得抬脚要踹,却被我顺势搂住腰转了个圈。
我抵住她的额头,鼻尖轻蹭她的鼻尖:“菜~”尾音拖得绵长,落在她抿嘴憋得通红的笑脸上。
……9月5日,盐城海悦酒店的礼堂里挤满了熟悉的面孔。
老方抱着刚学会走路的小方,和方嫂第一个到达婚礼现场,他儿子抱着个自制邮筒造型的礼盒,里面装着支局全体凑份子买的一套德国进口扳手。
邮局的老同事们举着酒杯,在香槟塔前合影,那些曾经和我一起分拣邮件的手,如今正忙着往我西装口袋里塞红包。
我站在红毯尽头,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每个角落,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绷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