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宋知远与顾明珠联姻之喜。
“这是什么?”
我抓起请柬,指尖几乎要戳破纸。
他背对着我,声音像冰碴子:“上个月顾父找我谈的。”
“上个月?”
我想起上个月他总说手术多,我熬了鸡汤送医院,却被护士说他早下班了。
原来不是加班,是谈联姻。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声音在抖,“三年感情,连句解释都没有?”
“解释什么?”
他转身时眼里没温度,“你太依赖我了,我累了。”
累了。
这两个字像把刀,捅得我喘不上气。
三年前我刚搬来这个城市,他在画室楼下遇到到发烧的我;去年我阑尾炎手术,他下了夜班守在病床前整宿;上个月我还在他白大褂口袋里塞过草莓软糖。
“宋知远,你说过要陪我画完《余生相惜》的。”
我哑着嗓子,“那画册还差最后一页。”
“那画册本来就是你一厢情愿。”
他走到玄关,把我的伞递过来,“雨大,赶紧回去。”
我盯着他递伞的手。
那双手曾在手术台上救过无数人,曾轻轻抚过我发顶,此刻却像推陌生人般推着我。
“好。”
我把戒指盒从包里掏出来,摔在茶几上。
金属盒磕出脆响,“这是你去年生日送我的,还你。”
他没接,我转身对他说:“宋医生,祝你们百年好合。”
雨下得更大了。
我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在雨中麻木地走着,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宋知远冷漠的话语,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我走在马路上,诊断书被雨水泡成一团皱纸。
回到家时浑身都在发抖,我翻出止痛药吞了两颗,药效上来前疼得蜷在地上。
速写本摊在画架上,《余生相惜》画到第28页。
第一页是我们在画室的初遇,他站在阳光里问:“需要帮忙搬颜料吗?”
最后一页本该是白发苍苍的我们,现在却空着。
我抓着铅笔在纸上乱涂,铅芯断了又换。
林夏来敲门时,我正画到一片模糊的雨幕。
“你疯了?”
她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大暴雨往宋知远家跑,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我没说话。
她瞥见画架上的画,突然叹气:“苏砚,你真不打算找他谈谈?”
“谈什么?”
我把铅笔按断,“他都要和顾明珠结婚了。”
林夏张了张嘴,又闭上。
她盯着我腿上的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