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她手腕内侧的创可贴换成了木兰花图案的防水贴,边缘还沾着胶水痕迹。
“楼下文具店新到的,”她晃了晃手腕,贴纸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姐姐说这种贴起来像纹身,你看是不是很像你画的精灵鳞片?”
那晚我给她讲完“闪电织毛衣”的童话,她突然掀开沙发垫,拿出本牛皮纸笔记本。
里面贴着我每次写故事时的草稿纸:“第七页,他写错字时会咬笔尖第十五页,窗外的玉兰花落了三片花瓣在他键盘上”。
而最新一页画着只戴蓝围巾的兔子,正用雷声织一件带木兰花图案的毛衣,兔子脚下踩着个熟悉的金属小熊钥匙扣——她甚至把小熊缺了一角的耳朵都画了出来。
第五个月时,我开始做奇怪的梦:梦见杜琳的白裙变成了翅膀,绢质的布料在风中鼓起,我们在城市上空飞翔,她裙角的木兰花纷纷扬扬落在屋顶,花瓣触地的瞬间化作银色的小鱼,在积水潭里游成环形。
醒来后我去买了绣着木兰花的丝巾。
“你怎么知道我妈妈最喜欢木兰花?”
3她摸着丝巾上的针脚,指尖划过花瓣脉络,眼睛突然红了。
而我没告诉她,上周在她睡着时,我看见她手机备忘录里写着:“阿旺梦里说看见我长翅膀了,其实我小时候画过带翅膀的白裙子,妈妈说那是天使的模样。”
我沉迷于制造惊喜的细节。
她随口提过喜欢老相机,说喜欢胶片机按下快门时的机械声,像老式座钟的报时。
我就跑遍旧货市场,在第八家店找到台1970年代的海鸥相机,皮革机身布满裂纹,像老人手背的皱纹。
花了三个月研究胶卷冲洗,在暗房里待得久了,指尖都染上了显影液的褐色。
当我把洗好的第一张照片——她在图书馆看书的侧影。
递给她时,她突然指着相纸边缘问:“这里为什么有个小月牙?”
我这才想起,冲胶卷时不小心把显影液洒在了相纸上,那个月牙形的痕迹,竟和我们初遇时她水杯在桌上晕开的水痕形状一模一样,连弧度都分毫不差 —— 后来我才意识到,那是我潜意识里反复描摹的形状。
第七个月的某个周一,我习惯性在杯垫下留了画着煎蛋的字条,却直到晚上都没收到她的回应。
第二天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