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和我在篮球场相遇、去年生日我送他的马克笔、还有刚才在我书包里发现的那张纸……我终于撞开门时,只看见满地狼藉。
陈默蜷缩在教室角落,校服袖子被撕成布条,缠绕在手臂上止血。
他面前的地板上,用鲜血画着个复杂的符号,和那张纸上的公式如出一辙。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恐惧:“苏暖,你的脸……”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指尖触到凹凸不平的纹路。
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屏幕里的我半边脸布满树皮般的裂痕,左眼珠浑浊发白,像是被蒙上了层蛛网。
陈默挣扎着爬起来,扯下手臂上的布条要帮我包扎,却在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惨叫着缩手 —— 我的伤口处渗出黑色黏液,腐蚀着他的掌心。
窗外的天空开始扭曲,无数个平行时空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我看见另一个 “我” 穿着婚纱站在教堂,而陈默的脸被替换成林深;又看见穿着白大褂的 “我” 正在解剖那个黑皮笔记本,里面涌出的不是纸页,而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
陈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
他的声音混着教室剧烈晃动的声响,变得断断续续。
我看着他手臂上彻底消失的刺青,突然想起那年生日,他用我送的马克笔在手臂上写下 “永不言弃” 时,阳光正温柔地洒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
而现在,那片皮肤变得惨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他说完这句话,教室的天花板轰然坍塌。
在坠落的砖石中,我看见他张开双臂将我护在身下,而他背后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巨大的黑色藤蔓图案,藤蔓中央,嵌着半本燃烧的笔记本,扉页上 “苏暖” 两个字正在熊熊烈火中扭曲变形。
当我再次睁开眼,晨光正透过教室窗户洒在课桌上。
陈默趴在我前排的桌子上打盹,手臂上的刺青清晰可见,只是颜色比昨天淡了许多。
我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触感光滑如初,可校服口袋里,却多了半张烧焦的纸,上面隐约能辨认出几个字:“第一个被替换的人。”
教室门被推开,林深抱着黑皮笔记本走进来,左眼下的泪痣泛着诡异的红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