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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回京后我只想和离 番外

耿念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导语:成亲三年,夫君宋从佑终于从边塞回来了。除了军功,他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子。据别人描述,那女子生的一副好容貌,身段更是上乘。此次回来,他是为了向我讨要一个名分。至于那名分是什么,显而易见。我决定和离,远走他乡。后来,宋从佑翻到了我的和离书,他一反常态,哀求我不要离开。再后来,我死了。1侍女青梅向我传述宋从佑回京消息的时候,我正躺在景安楼包间的贵妃榻上悠哉游哉地吃着茶水点心。青梅愤愤不平:“夫人,按奴婢说,此事就该禀明老夫人,让她为你做主。”静娘在旁边分析:“宋从佑毕竟还是他亲生儿子,离开三年,他若执意娶那女人进门,你难道就不担心老夫人偏心儿子。”静娘是景安楼的掌柜,也是我的秘密合作伙伴。她手下的大部分产业,都有我的投资。静娘每天...

主角:宋从佑静娘   更新:2025-05-28 0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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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从佑静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回京后我只想和离 番外》,由网络作家“耿念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导语:成亲三年,夫君宋从佑终于从边塞回来了。除了军功,他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子。据别人描述,那女子生的一副好容貌,身段更是上乘。此次回来,他是为了向我讨要一个名分。至于那名分是什么,显而易见。我决定和离,远走他乡。后来,宋从佑翻到了我的和离书,他一反常态,哀求我不要离开。再后来,我死了。1侍女青梅向我传述宋从佑回京消息的时候,我正躺在景安楼包间的贵妃榻上悠哉游哉地吃着茶水点心。青梅愤愤不平:“夫人,按奴婢说,此事就该禀明老夫人,让她为你做主。”静娘在旁边分析:“宋从佑毕竟还是他亲生儿子,离开三年,他若执意娶那女人进门,你难道就不担心老夫人偏心儿子。”静娘是景安楼的掌柜,也是我的秘密合作伙伴。她手下的大部分产业,都有我的投资。静娘每天...

《夫君回京后我只想和离 番外》精彩片段

导语:成亲三年,夫君宋从佑终于从边塞回来了。

除了军功,他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子。

据别人描述,那女子生的一副好容貌,身段更是上乘。

此次回来,他是为了向我讨要一个名分。

至于那名分是什么,显而易见。

我决定和离,远走他乡。

后来,宋从佑翻到了我的和离书,他一反常态,哀求我不要离开。

再后来,我死了。

1侍女青梅向我传述宋从佑回京消息的时候,我正躺在景安楼包间的贵妃榻上悠哉游哉地吃着茶水点心。

青梅愤愤不平:“夫人,按奴婢说,此事就该禀明老夫人,让她为你做主。”

静娘在旁边分析:“宋从佑毕竟还是他亲生儿子,离开三年,他若执意娶那女人进门,你难道就不担心老夫人偏心儿子。”

静娘是景安楼的掌柜,也是我的秘密合作伙伴。

她手下的大部分产业,都有我的投资。

静娘每天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早就看透了这些人情冷暖。

两个人就这样吵了起来。

三年前,邻国进犯,边塞危急。

新婚当晚,宋从佑被一封圣旨征调到边塞。

这一走,就是整整三年。

三年里,我尽心尽力侍奉母亲,打理家中产业,每月雷打不动地向宋从佑寄信,告诉他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嘱咐他不必担心。

宋从佑很少回信,偶尔回一次,都是简短地担心母亲的身体。

如今,宋从佑真的回来了。

那边,两人还在争吵。

“停。”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重重铺在桌子上。

两人齐齐探头望去,震惊出声:“和离书?”

“我想好了。

等宋从佑提出纳妾一事,我就和离。”

我和宋从佑是娃娃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我父母安享晚年,归入尘土,倒是不用担心他们反对。

打理家产三年,我积累了很多经商经验。

待和离之后,我就带着私房钱离开京城,寻一处安静舒适,风景秀美之所,置办住宅,开一家商铺,顺便招一个美男子当上门女婿。

静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为宋家付出三年心血,如今就这样走了?”

我点点头。

我虽与宋从佑幼年相识,可并无感情。

如今他有了心爱之人,和离,对他对我,百利而无一害。

回到家,宋从佑已经回来了。

原定的两天之后到达京城,如今提前了


我赶到大厅,母亲正坐在主座上喜笑颜开。

旁边坐着的,没有来得及卸下盔甲的男人,就是宋从佑。

屋内还有几个男人,应该是宋从佑的部下。

为首的人,我认识,是宋从佑身边的田副将。

最末端站着一名女子,淡青色的衣裙,戴着白色的面纱,辫子垂在胸前。

没有华丽的衣裙和妆容,整个人就好像一朵出水芙蓉。

她就是宋从佑的心上人,李玉燕。

我刚进大厅,里面一片诡异的寂静。

见我进来,母亲立即招呼我去她身边,将话题往我和宋从佑身上引。

看得出来,母亲不喜欢李玉燕。

我和宋从佑离的极近,可自我进来,他都没有看我一眼。

夫妻一场,我们竟变得如此生疏。

2我与宋从佑成婚时,他二十岁,我十六岁。

成箱的彩礼抬进我家,我爹笑得脸都要烂了。

也是,我家世代经商,而宋家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人家。

如果不是爷爷辈定下的娃娃亲,说不定宋从佑早就娶了哪家的贵女。

所有人都说我攀了高枝,一跃从低贱的商户之女变成了世家夫人。

嫁过去之前,爹娘嘱咐我,要孝敬婆婆,尽心尽力协助丈夫,我一口答应下来。

宋从佑在边塞上阵杀敌,我衣不解带的伺候卧床的婆婆,拿自己的嫁妆为婆婆购买高价药材。

宋从佑晋升如此顺利,除了他自己有作为外,还有我在京城上下打点人际关系。

这些,宋从佑都知道,但是回信里,他从来没有向我表达一分感谢。

现在,也是这样。

如此见外,生怕在场的心上人吃醋。

我摆出一副标准的微笑福了福身说到:“夫君一路风尘仆仆,我这就吩咐下人准备饭菜,各位副将也是,今天就留在府上用餐吧。”

宋从佑表情一滞。

田副将解释说:“夫人,待会将军还要进宫面见圣上呢。”

原来如此。

我继续笑道:“那我先备好饭菜,等众人回来享用。”

宋从佑没有答应,只留下一句“再说吧”就带着人离开。

临走前,他嘱咐我给李玉燕准备房间。

给出的理由是军营里面都是男人,她一个女人不太方便。

青梅吐槽:“不太方便,她呆在军营三年了,这会不方便了。

京城这么多客栈不选,非要住在府内。”

青梅问我生不生气,我摇头否认。

怎么会生气呢,我开
心还来不及。

宋从佑越偏爱李玉燕,我就越有理由和离。

我给李玉燕准备了竹风院的厢房。

竹风院距离宋从佑的书房不近不远,两人正好有时间相会。

我嘱咐厨子备好饭菜,报了一溜烟爱吃的菜,红烧狮子头,糖醋鲤鱼,清炖梨汤...宋府勤俭节约了三年,逢年过节,餐桌上的荤菜都不超过两道。

如今男主人回来,自然要大吃大喝一场。

餐桌上的菜都热了两回,还是不见人影。

婆婆身体不舒服,自己回了房间。

青梅得了消息,说是宋从佑和他的副将正在景安楼吃喝。

消息是静娘托人带来的。

这下也不用等了。

我连忙招呼青梅坐下,开始用膳。

一顿饭我吃的心满意足,打了好几个响嗝。

夜深露重,我照例到厨房为母亲熬药,正巧碰到李玉燕。

她依旧是那副素净的打扮,正蹲在火炉旁熬药。

毕竟遇上了,还是要打招呼。

我率先开口:“李姑娘有疾?”

李玉燕摇摇头,“这是阿佑的药,他有腿伤,最近又发作了,我就为他准备了一副方子。”

宋从佑有腿伤这件事,我并不知情。

不过男人在外行军打仗,身上有伤倒也正常。

她声音很好听,像是高山流下来的潺潺溪水。

宋从佑喜欢上这样的人,也不奇怪。

3“李姑娘会医术?”

“对,我在军营中就是军医。

多亏了阿佑照顾我。”

说完,李玉燕表情突然有些愧疚,“说漏嘴了,阿佑腿上有伤这件事,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尤其是老夫人,所以还请夫人为我保守秘密。”

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露出脖颈上几处暧昧的痕迹。

很新鲜的印子,像是今天才留下来的。

“当然。”

我点点头。

青梅盯着李玉燕远去的背影,狠狠说了句:“装货。”

我哪里不知道李玉燕是故意让我知道这些,她是在宣示主权,故意展示她和宋从佑之间的亲昵,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更或者,她是想以此激怒我,让我对她做些什么,落得一个妒妇的名声。

不过,她想多了。

我对宋从佑根本不感兴趣,她越是越界,我越是要显得大方。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端着熬好的药去婆婆的院子。

刚踏进去,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一边是婆婆气急败坏的声音:“卿卿
是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房妻子,操持家中三年,如今你带回来一个野丫头还公然住在府上,你让卿卿怎么想,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宋家。”

婆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看着手中冒热气的汤药,感慨有人撑腰就是好。

另一边是宋从佑的声音:“军营中都是男人,玉燕一个女子不方便,再说,我看卿萱并没有不乐意。”

屋内,婆婆气得摔了杯子,“你还在为她狡辩,且不说李玉燕的事情。

你刚回京,就在景安楼挥霍两百多两银子,你是生怕别人抓不住把柄?”

静娘讹人向来有一套,两百多两银子,我并不意外。

宋从佑爱面子,如今被亲娘捉住小辫,没有辩解就直接冲出房门。

我正好和满脸燥红的他四目相对。

很默契的,我们没有说一句话,相互错开。

宋从佑带女子回来的消息传到了我哥哥耳中。

他气急败坏地冲到宋府,说要为我鸣不平。

宋从佑不在府内。

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李玉燕的居所,拎着棍子去了竹风院。

我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哥哥正拿着棍子将李玉燕逼在角落里数落她。

李玉燕哭的梨花带雨,满脸泪痕,我见犹怜。

只不过,她是装的。

宋从佑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将李玉燕护在怀中,一脚将我哥撂翻在地。

好一场英雄救美的场景,只不过我在里面扮演的是坏人。

我清楚我哥的性格,爱偏袒人,爱虚张声势,脾气一点就炸,灭的也快。

整个事件中,李玉燕除了哭红眼睛,身上没有一点伤。

我哥闯进竹风院至少一刻钟,若真是想打人,李玉燕早就伤痕累累了。

反观我哥,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宋从佑抱着李玉燕去看大夫。

离开之前,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与我有什么血海深仇。

他没有注意到李玉燕对我挑衅的眼神。

4我哥摔伤了腿,郎中在我屋里为他包扎。

他一边呲牙咧嘴地喊疼,一边在骂人。

我问哥哥要不要与宋从佑和离。

我哥一口否决我的想法:“想什么呢傻妹妹,你和离了名声就不好了,还怎么嫁人?

宋从佑现在就是被迷惑了,等过段时间他就知道你的好了。”

“你嫁到宋家,那是攀高枝了,为了我们家着想,你也不能和离。”

我突然就不想告诉哥哥我和离的
计划了。

问题的根源不在李玉燕身上,而是在我和宋从佑身上。

在宋从佑眼中,我和李玉燕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李玉燕一手好医术,治病救人,还与宋从佑一同经历过生死。

她是大漠的野玫瑰,是京中娇生惯养的贵女绝见不到的类型。

而我,只是与他定下姻缘的女子罢了。

小时候爷爷为我们两家定下姻缘。

父亲一直告诫我,宋从佑是你未来的丈夫,你要一直在他身后支持他,赢得他的喜爱。

所以我短暂地成了他的跟屁虫。

他去武场练武,我就在旁边为他加油助威,惹得其他人哄堂大笑,取笑我是宋从佑的小媳妇。

这句话本来也没有错,可是宋从佑黑了脸,不允许我再跟着他。

后来我们两人年龄慢慢增长,每次见面都是不咸不淡地打招呼。

他的理想是征战沙场,封狼居胥。

而我就想要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我们两个人本不相爱,一直拉扯,到头来只会两败俱伤。

晚上,宋从佑带着李玉燕回府,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李玉燕怀孕了。

消息传的很快,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宋将军的正室夫人一无所出,反倒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女子率先怀上了长子。

就连赏荷宴上,举办宴会的丞相夫人都在我面前暗暗提起这件事。

周围人都窃窃私语,发出阵阵讥笑。

原本下的帖子是邀请了我和宋从佑两个人。

宋从佑说他没有时间,拒绝了。

他说的没有时间,是和朋友跑去酒楼喝酒。

李玉燕也去了,喝酒之前,他还带着她去买了首饰衣服。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换了一家酒楼。

景安楼的对面,奚春楼。

不过我猜,他这次也会被讹钱。

因为奚春楼的幕后老板还是静娘。

丞相夫人为首的那群贵妇看不起我商户之女的身份,经常明里暗里的嘲讽我。

如今,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明晃晃的机会。

我以笑回之,假装看不懂她的意思,将话题引到别处。

丞相夫人翻了翻白眼,甩袖子走了。

好友问我介不介意,我笑着摇摇头。

钱比男人重要多了,赚钱最重要。

这种宴会就是一场无形的交际圈。

丞相位高权重,很多人都会卖的面子亲临宴会。

而我,可以在宴会中结交朋友。

有时候,人脉也是一种金钱。

宴会结束,我在丞相府外被丞相夫人拦住
去路。

5她一会问我宋从佑今天为什么不来,一会又提起李玉燕。

丞相夫人身旁的人跟着她一唱一和,话里话外都在嘲讽我拴不住男人的心。

要男人的心有什么用,我不懂为什么京城世族后院都为了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

我闭上眼睛偷偷翻了个白眼,面上还要保持得体的微笑。

直到宋从佑的到来。

他骑着一匹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一群人。

他表情很臭,看来刚被讹完钱。

王夫人噤了声,如今宋从佑是皇帝面前的红人,风头正盛,她不好招惹。

我上了马车,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是李玉燕。

她身上穿着上好的绫罗绸缎,头上的发饰也添了好几个。

马车空间不大,我们三个人显得十分拥挤。

更何况宋从佑个头高,体型宽大,这样的空间来说对他更是狭窄。

一路上,他已经来回转换了好几个姿势。

回京半个多月,宋从佑一点没有提起纳妾的事情。

如今,李玉燕都有身孕了,他还是没有提。

我原本的计划是,等宋从佑提出纳妾,我表示反对,他到时候肯定觉得我心胸狭隘不配成为他的妻子,我再顺理成章地提出和离。

而现在,计划没有一点进展。

马车里,我试探向李玉燕问了句:“李姑娘还要一直住在竹风院吗,如今离开边塞,将来打算如何?”

问题不能太直接,这样会引起宋从佑反感;也不能太隐晦,不然他头脑简单,听不出来我的意思。

李玉燕故作惊讶:“姐姐难道是不喜欢我住在宋家?”

我还未回答,她又接着说:“既然这样,我回去就搬走,绝不给姐姐添麻烦。”

说完,她还摸了摸并不显怀的肚子,一副无辜的神态。

三两句话,我到成了恶人。

宋从佑皱眉看我:“宋府房间众多,你让她住下去怎么了?”

“她现在怀着宋家的孩子。”

“沈卿萱,我没想到你是如此小气的人。”

我瞪大眼睛,有口难言。

我的问题的重点是在后半句啊,他只关注到了前半句。

我嘟囔着:“人家怀了你的孩子你还不给人家名分,算什么男人。”

宋从佑没有听到,问我说的什么。

李玉燕装作一副抱歉的样子,作势就要下车。

<宋从佑拉住她,指了指我:“你下去,我看这马车也坐不下三个人。


”下马车之前,他又添了句,“是母亲让我来接你的,你不要多想。”

我和青梅没走几步,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开始下雨。

我们俩都淋成了落汤鸡。

晚上,我正在给母亲熬药,宋从佑将一副药扔到我面前。

他用使唤下人的语气对我说:“这是大夫给玉燕开的保胎药,如果不是因为你哥哥,她也不会喝药,这段时间的药你就帮她熬了吧。”

欺人太甚。

我直接将药扔在地上,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我明天就要离京,熬药的事情,你找别人吧。”

“离京?”

宋从佑面露疑惑。

“你要去哪?”

6和离的事情停滞不前,我只能将这件事暂时搁置。

静娘准备在苏州新开几家成衣铺子,顺便选一些江南地区时兴的布料。

成衣铺子我也有出资,于是我主动揽下了这个活。

收拾衣服时,我犹豫再三,还是带上了那张和离书。

临走前,静娘拦住我,认真对我说:“你可想好,你这一走,那帮人又不知道怎么传呢?

指定说你棒打鸳鸯未果,一气之下南下。”

宋从佑如今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言一行。

他的对家,肯定会借我和李玉燕的三角关系大做文章。

我笑着摇摇头毫不在意。

既然直面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暂时逃避。

更何况,苏州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我正好可以考察一番。

我端着药向母亲告别。

这时,我才知道,宋从佑一直不提纳妾的事情是母亲不答应。

母亲身边伺候她的桂嬷嬷说,母亲有个亲妹妹,年轻时婆家对她不好,丈夫也不作为,频繁纳妾,她妹妹最终抑郁而亡。

她握着我的手情真意切地告诉我,希望宅院安宁,想一直做我的婆婆。

我没有吭声,这个愿望,我恐怕无法实现。

第二天,天空下起了绵绵不绝的小雨。

青梅拿着包袱叹息道:“这雨估计又要下个没完。”

从京城到金陵的路程半个多月,雨也下了半个多月。

我与青梅撑着伞来回走遍了苏州大大小小的布料铺。

掌柜见我们是外地人,暗暗抬高价格。

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从小就帮我爹娘算账,听惯了讨价还价的术语,再加上我管理宋家三年,搞定布料问题绰绰有余。

终于,我选定了一家布料商铺。

老板望了望门外连绵不
绝的雨,脸上既欣喜又忧愁,“夫人,我看这天,雨还要再下一阵子呢,这批布料估计至少半个月才能运出去。”

也好,这样也不用见到我讨厌的人。

我把开铺子的任务交给了青梅。

她自小跟着我耳濡目染,经营头脑很好。

经过一个月的勘察,我决定将苏州作为我和离之后的住所。

想法拍板决定,接下来就是寻找住宅。

苏州城郊外正好有一处庄子在出售,我坐上马车,没让青梅跟我一起。

这两天的雨愈下愈大,据旁人说,这场雨是苏州十年一见的大雨。

还未到庄子,我就被告知前面的路就被大雨冲毁了。

此时天色已晚,没有办法,我只好借住在一家农户中。

农家大婶淳朴,替我收拾出来一张床。

她家的小女儿叫阿雅。

我们两个人一见面就很投缘,晚上坐在床上说话。

阿雅说前面的路已经被大雨冲毁好几天了,往常这个时节都会下雨,但是今年的雨尤其大。

我眼皮重重一跳,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里地势低洼,容易积水,如果雨再下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阿雅用稚嫩的声音告诉我,村里人已经决定,如果雨继续下下去,他们就要搬离这里了。

说着说着,她声音越来越困,很快就枕在我腿上睡着了。

我看了眼窗外轰鸣的闪电,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直到后半夜,我才沉沉睡去。

梦中的背景是轰鸣的闪电,宋从佑依旧用那双怨恨的眼神看着我,旁边是李玉燕得意的笑容。

“快起来,发洪水了。”

我猛地惊醒,看向窗外。

磅礴大雨中,无数人在奔走呼告,跑到地势高的地方。

7天刚刚破晓,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大水冲垮了村庄,只有几处地势较高的房子幸免于难。

情况紧急,我只来得及带着睡梦中的阿雅跟着人群跑到村庄外的破庙。

破庙地势高,房梁结实,成了暂时的避难之所。

阿雅蜷缩在我怀中抽泣:“姐姐,我娘在哪里?”

庙里面并没有阿雅娘亲的身影。

我只好安慰阿雅,“等雨停了,姐姐带你一起去找娘亲好不好?”

阿雅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那双大眼睛泛着泪光。

下午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我带着阿雅回到家中。

路上满是泥水,上面漂浮着木板,衣服,甚至还有动物的
尸体。

阿雅家的房子被洪水冲垮了,看门的老黄狗趴在石头上断了气息。

我和阿雅一番搜寻未果。

眼看天空乌云密布将要下雨,我和阿雅只能带着搜寻而来的锅碗和半湿的粮食衣服,重新返回破庙。

出去探路的村民带来消息:通往城内的路被洪水冲毁了,唯一的桥也没了。

我们现在只能呆在原处,等待官兵前来营救。

阿雅捡了一块小木板,每天都拿着匕首在上面刻上一道横线。

不知不觉中,木板上已经有十七道刻横了。

第十八天,天空终于放晴。

我和阿雅赶紧将湿衣服晒到太阳底下。

村长望着明耀的太阳,激动的胡子都颤动起来。

“雨终于停了,大家不要灰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六十多岁的老人,站在众人面前,佝偻着背,说出的话却铿锵有力。

阿雅站在我旁边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问道:“姐姐,我还能找到我娘亲吗?”

十七天过去了,阿雅娘亲没有一点消息。

我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想法。

可面对阿雅那双眼睛,我实在说不出来,只能安慰她,“一定会找到的。”

粮食越来越少,周围的野菜也被挖的一干二净。

如果再没有人来营救,我们只能自救了。

身处逆境,办法总比绝望多。

傍晚时分,我将堪堪晒好的衣服收回寺庙。

这些衣服散发出一股霉味,有些地方还带着点点泥土。

寺庙的角落有一个用破布简单搭成的隐蔽所,用来换衣服。

阿雅在外面帮我看着人。

寺庙外人群乱哄哄发出声音,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阿雅被吸引了注意,迫不及待地跑出去,只留下一句:“姐姐,我出去看看。”

一缕微风溜进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呵斥声。

“你在做什么?”

有人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阵痛苦的嗷叫。

我心头猛地颤动,这声音太过熟悉。

是宋从佑。

我匆匆忙忙穿好衣服。

帘子外,宋从佑正把一个男人摁倒在地。

我们两人四目相对,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震惊。

那人呲着牙为自己辩解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快放开我。”

宋从佑火气更大了,直接一拳将人打晕。

外头的田副将进来将人拖下去,见到我满脸欢喜。

“夫人,我们可是找到你了,这些天没有一点你的消息,老夫人和将
军都要急死了。”

8田副将将人拖下去。

这片空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猜宋从佑有话要跟我讲,大概率是要指责我一个人乱跑。

只是他眉头皱紧又松开,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也不着急,等着他组织语言。

阿雅从外头跑进来,兴奋地抱着我的腿说:“姐姐,官府的人来救我们了。”

说完,他指了指宋从佑,“就是他。”

宋从佑果然是皇帝看重的人,苏州水灾,他被委以重任,来苏州赈灾。

回到城内我才知道,苏州城东地区也发生了水灾。

如今难民都聚集在城西。

村庄已经无法居住了,村民们只能跟着官兵住到城西临时搭建的帐篷内。

先前居住的客栈在城东,早已经被大水冲垮。

见到我时,青梅哭得泣不成声,说早知道就跟着我一起去了。

我安慰她,现在平平安安就是最好的。

她提前在城西找了一家客栈。

房间配置远远比不上城东,价格却是翻了十倍。

阿雅没有亲人,跟着我住在一起。

家庭突然发生变故,她话变少了,只是一直盯着我看。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带着她去了城西的难民营,一个人一个人地找,还是没有找到她娘亲。

我决定去寻找宋从佑的帮忙,他手底下人多,眼线也多,说不定会找到阿雅娘亲的下落。

他的住所离难民营很近,房子占地小,不同官职的人在里面进进出出。

宋从佑正在书房与苏州官员商量事宜。

作为御上亲派的京官,所有重要的事情都需要他和地方官共同商量拍板决定。

书房中的谈话声隐隐约约地传出来。

我百无聊赖地蹲在书房外,拿着树枝在潮湿的泥土上画圈圈。

画到第五个圈圈的时候,一个阴影突然笼盖了我。

“卿卿姐怎么会在这里,是在等阿佑吗?

我进去跟他说一下。”

李玉燕站在我面前,手上端着茶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两个多月未见,她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见我的视线投向她的肚子,她笑着说:“已经四个月了,这次来苏州,阿佑本来不愿意我来,但耐不住我软磨硬泡,还是让我跟来了。”

“一路上,他对我呵护至极,生怕我动了胎气。”

我翻了翻白眼,谁要听你们的爱情故事。

“啪”一声,手中的树枝断了,一粒泥土恰好落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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