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云深邱意浓的其他类型小说《九结九离,我改嫁残废京圈病娇后他跪求原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周云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三年,周云深为检验真心,和我离了九次婚。每次我闹,他都说:“给你时间好好想想自己够不够努力,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真心。”海圈纨绔子弟都笑我是舔狗,在群里明晃晃赌我多久会跪求复婚。每次赌局开始都会有人@我,并弹出我上次离婚时丑态照片。第一次签字哭湿的衣襟,第三次捡证件跪脏的裙摆,第八次走出大门泛红的眼角。最可笑的是每张照片下,都有周云深下注记录。我以为他真没安全感,忍下所有羞辱,却意外看到他手机置顶信息。“老公,我想你了。”“乖,我拿了证就来找你。”后来,最新一场赌局开始,我晒出烫金结婚请柬。众人调笑:“第0次追夫又急眼了?”无人在意新郎是京圈病娇,就像他们早忘了,周云深不过是我童养夫。……我看着屏幕上的字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识...
《九结九离,我改嫁残废京圈病娇后他跪求原谅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结婚三年,周云深为检验真心,和我离了九次婚。
每次我闹,他都说:“给你时间好好想想自己够不够努力,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真心。”
海圈纨绔子弟都笑我是舔狗,在群里明晃晃赌我多久会跪求复婚。
每次赌局开始都会有人@我,并弹出我上次离婚时丑态照片。
第一次签字哭湿的衣襟,第三次捡证件跪脏的裙摆,第八次走出大门泛红的眼角。
最可笑的是每张照片下,都有周云深下注记录。
我以为他真没安全感,忍下所有羞辱,却意外看到他手机置顶信息。
“老公,我想你了。”
“乖,我拿了证就来找你。”
后来,最新一场赌局开始,我晒出烫金结婚请柬。
众人调笑:“第0次追夫又急眼了?”
无人在意新郎是京圈病娇,就像他们早忘了,周云深不过是我童养夫。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识字了。
可下一秒,新的聊天记录弹了出来。
“当初她嘴上答应成全,背地里却抢你出国名额,明明看到你出车祸,却连一通电话都不打给我,如今被嘲讽三年都算轻的!”
“你放心,最多在陪她玩两次,我就彻底和她离婚,到时给她点钱,也算回报她家养育之恩了。”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我死死咬住唇,忍下到嘴的呜咽。
此时微信突然下了线,门外传来脚步声,我随手拿起睡衣躲进浴室,拧开水。
刺骨的冰冷感席卷全身,隐忍多时的泪悄然落下。
原来,这才是我三年九结八离的真相。
我是家里独女,爸妈整天东飞西跑,怕我一个人在家孤单就又收养了周云深。
我们打小一起长大,他就像影子一般守护我。
我高烧不退,他整夜守着我。
我第一次来月经,他红着脸帮我买卫生巾。
我疑似接触传染病患者,他徒手爬到窗边,只为说句他在,别怕。
身边人都以为他爱我,就连我自己也这么以为。
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我看到他在桂花树下亲吻女孩,我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为了避开他们,我接受导师建议,出国深造。
去机场那天,我确实路过车祸现场。
可那时警车救护车都已到,我赶时间就没停车凑热闹。
三年时间,我们很有默契避开彼此,没联系过一次。
毕业归国那天,他意外主动求婚,我狂跳的心催我赌了一把。
事实证明,我没赌运。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误会我见死不救。
甚至为复仇,装抑郁症,逼我妥协,一次次用牺牲自尊的方式去证明爱。
我彻底崩溃,抱头蹲在地上,一股寒气从身体传入心口。
为什么?
为什么不相信我?
就算没有爱情,我们之间也当有几分亲情。
十数年的相处,他竟然问都不问就给我定了罪。
许久,我才收拾好心情走出浴室。
往日早就躲进书房的周云深,难得还待在房间。
他搓着手指,试探问道:“我刚发了一个文件给你,你看了吗?”
我垂下眼眸,平静回道:“没有,刚去洗澡了,很重要吗?”
周云深松了口气,“我发错了而已,我还有点事,先去书房了。”
我苦涩一笑,破天荒没有缠着他聊天。
凌晨点回房时,他起身回房。
门开时,意料之外的黑暗,让他下意识拧眉走到床边,问道:“今天怎么没留夜灯,不舒服?”
我实话实说,“有点发烧。”
周云深施舍般摸了我额头一下,转身拿了药放到床头。
刚准备去倒水,他的手机震了下。
只一眼,他的眉眼便沉了下来,不发一语转身出门。
我缓缓起身干吞下药,跟了出去。
周云深一路油门踩到底,很快就开到公司楼下。
刚停好车,一道俏丽的身影就从公司走出来,轻车熟路弯腰坐进副驾。
周云深黑着脸,“不是说过下班就走,你这身体不能熬夜,不知道吗?”
“我心疼你啊,这项目早些完成,你就能早点脱离虚与委蛇的日子。”
说完,邱意浓侧身倾近,在他唇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下一秒,周云深一把扣住她的脑袋,吻得又急又狠。
两人缠绵许久,周云深才弯腰帮她系好安全带,稳稳驶离。
我压着钝痛的太阳穴,胃里泛起翻江倒海般恶心。
许久,我才将手机编辑框删改无数次的信息发送出去。
“离了九次的女人,你介意不?”
对面秒回:“带好证件,明天我接你领证。”
我盯手机有些发怔,对面却不耐烦拨通电话。
那道低哑的声线裹着紧张漫过来:“现在后悔撩拨我这个残废……来不及了。”
我对着后视镜扯出笑,“没后悔。”
指腹蹭过发烫的眼尾,“离婚证还没领,下周二吧,人少,适合结婚。”
对面安静几瞬,很快回了,“好!”
第二天我准备出门时,周云深正好打包了粥回来。
“要去哪?
我买了粥,你喝点。”
我放下手里的钥匙,轻轻点了点头,并没回答他第一个问题。
而他照例只是随口问问,完全不在意结果。
打开盖子,皮蛋瘦肉粥的香味伴随香菜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我拿起筷子,习惯性挑出所有香菜。
“唉,老板都知道你爱吃香菜特地多加了。”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顿住,若无其事换了口:“虞听晚,我加班整晚还给你带粥回来,你还挑三拣四?”
我沉默看了他一眼,咬了一口香菜,味道比想象中香。
真没想到,从前闻到香菜味就吐,逼得我也不敢吃香菜的人,如今竟能面不改色说 “不吃香菜是任性”。
爱情的力量,倒真是伟大啊。
周云深却好像被挑衅一般,折断我筷子。
“这么不想看到我,那就离婚吧。”
他表现得很狂躁不安,可我却看见他眼眸深处的戏谑。
看来新一轮的游戏,如期而至。
我推开碗,正准备说好。
周云深却不耐烦地走进房间,拿出离婚申请回执单,丢到香菜上。
“明天离婚申请就满一个月了,你是不是早盼着这天了。”
我垂眸看着申请表上的日期,果然是上个月的0号。
过去三年他每个月都是1号提交离婚申请,唯独4月,他会选择在0号提交。
我自嘲一笑,结婚纪念日与离婚纪念日同一天,真省事。
“虞听晚,别以为你沉默就能掩饰,这次我说什么都要和你离。”
周云深蹙眉,似乎不习惯我的沉默,用力攥住我的手。
“嗯!”
我站起身,抽出手退了一步,平静应了一声。
装抑郁挺累的,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了。
他有些意外看了我两眼。
毕竟往日他提到离婚,我都会不住解释,哭求他相信。
再开口时,难得没有以往的干脆利落。
“我待会就搬出去,你在家好好想想……不用了,这次我搬吧。”
这间屋子是周云深自己买的,我们领了证就直接搬到这里来住。
八次离婚,我在这间屋子里崩溃过、迷茫过、妥协过,却始终站在这个屋子里。
我的等待,换来周而复始地复婚、离婚。
摇摇头,甩开脑中不堪的回忆,在周云深愕然的眼神中进屋收拾行李。
刚收拾到一半,周云深走进来看到几乎空了的衣柜,有些刻意提醒。
“虞听晚只要你表现好一点,我会考虑复婚的。”
我把证件塞进随身包,敷衍点头,那句“不复婚了”终究没说出口。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公司人事转发了一份文件给我。
他偏头一瞥,瞳孔猛地收缩,抓起相框就砸了过来。
相框砸在我额头时,我看见相框里被放大的结婚登记照。
大红喜庆背景前,我笑弯了双眼,他却满脸不耐。
此刻拦腰折断的相框,恰好将照片一分为二。
他指着我红肿的额头低吼:“你凭什么调查邱意浓,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等我解释,他就踩着碎裂的玻璃,摔门而去。
我弯腰捡起相框,指尖碾过锋利的边缘,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手机再次亮起,我僵硬着手指点开语音。
“小虞总,文件你看了吗?
邱意浓不简单,照规章我应该开除她,但人是周总监推荐进来……”我咬着唇,细细看完资料,才回道:“正常走流程。”
搬出周家后,我回到老宅。
妈妈一年前去世,老宅只有父亲在。
见到我,他有些诧异。
念在过往情面上,我还是想好聚好散。
隐下周云深娶我是为了报复,只说感情不合,想要离婚,顺便提了联姻的事。
父亲沉默许久,才开口:“过不下去离了就离了,是那小子没福气。”
“联姻大可不必,你的能力就是现在接手公司都没问题。”
我平静摇头:“离开太久了,即便公司大项目都有我的手笔,股东也不知情,如今说出来他们未必信服。”
“宋闻洲虽不良于行,但宋家家大业大,且他经商头脑、人品皆在线,联姻不亏。”
父亲拧眉,“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你的心意。”
“联姻的事你在考虑一下,还有既然离婚了,周云深就不适合留在公司了。”
我点了点头,又和他聊了几句,就回房休息。
父亲看着我的背影,面色一沉,冷声吩咐管家,“把周云深的东西都打包好,丢出去。”
睡醒无聊刷视频时,我无意刷到周云深的车撞到绿化树,整个前盖都变形了。
来不及多想,我随意捞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去医院的路上,我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念头,最后定格在十年前。
那时我刚迷上网游,家里爸妈不让玩,我就偷摸翘课去网吧。
刚玩没多久,教导主任就跑来了。
怕被抓丢人,我从后门翻墙爬了出去,慌乱中没注意到一辆车朝着我的方向疾驰而来。
危急时刻,周云深及时扑倒我,他却躲避不及被车身擦过。
至今我仍记得,那染血的手贴上我脸颊,随后无力滑落的触感。
想到这,我的呼吸越发急促几分,双手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凭着本能,我在双手彻底失控前,险险停在路边。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说:“患者疑似是急性呼吸性碱中毒。”
“速度快点。”
……鬼使神差,救护车刚停我就醒了。
顾不上医生阻止,我猛地拔掉输液管,踉跄跑到急症室。
一眼就看见周云深牵着邱意浓的手,在病床前跟医生小声说话。
刚松口气,周云深回眸看过来。
见到我,他抿唇疾步上前将我拉出诊室。
“虞听晚,你居然跟踪我?”
“意浓今天被车撞,还有你爸让我汇报乔氏项目进展,都是你搞的鬼吧?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脑袋一阵阵抽痛,我垂头掩住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
周云深却以为我默认了,攥着我的脖子,将我死死抵在墙上。
“虞听晚,我一个人当你的狗还不够吗?
为什么要一而再伤害意浓?”
尖锐的疼痛从脖颈传上来,窒息的感觉让我瞬间涨红脸,根本就没听清他的话。
此时,诊室内传来邱意浓娇滴滴的叫声。
周云深想都没想,直接甩开我。
“虞听晚你真让我恶心,明天民政局见。”
彻底昏迷前,我仿佛看到邱意浓露出得逞的笑。
挣扎想要看清楚时,诊室门彻底关上,我也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值班医生给我检查好,皮笑肉不笑骂道:“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再这样儿戏,也别打120了,直接打个的,直接去大烟囱那报到。”
我双手合十,乖顺求饶,值班医生这才放过我。
“去收银台那边补缴下费用就可以回去了,记得好好修养。”
顿了顿,意有所指补充道:“不在乎你的人,你就是天天带着,也不能在关键时候保命。”
我怔了怔,沉默摘下手串,指尖抚过上面烂熟于心的紧急联系电话,苦笑着扔进垃圾桶。
刚交完费,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就在电梯遇到周云深。
“你还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
既然这么不相信我,现在我们就去离婚。”
我疲倦的点了点头,“好!”
一路上,我都闭着眼没说一句话。
周云深破天荒,看了我好几眼。
排号等待时,他突然开口。
“你还没闹够,昨晚假扮医生给我打电话,今天又故意化成这鬼样子,扮上瘾了?”
我错开他伸出的手,嘲讽一笑,“你就没想过是真的?”
他愣了一下,还没细想,手机铃响。
挂断电话,周云深面色难看看着我。
“为什么要开了意浓,你真以为钱真的无所不能吗?”
我忍无可忍,“你这么不满意,可以带着她离开虞氏啊!
没人拦着你。”
爸妈都通情达理,要不也不会同意我嫁他。
说到底是他想要的太多,此刻摆出这被强迫的姿态着实可笑。
周云深不屑低吼:“你说得容易,整个海城商圈谁不知道我是虞家养的狗,他们怎么可能与虞氏作对。”
他顿了顿,露出隐忍的表情:“算了,只要你让人事收回解聘书,你想不离就不离吧。”
被叫舔狗的人,好像是我吧。
他这幅委屈求全的表情,未免太可笑了。
没等我反应,邱意浓不知从哪冒出来,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就开始哭。
“虞小姐,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云深。”
周云深眼一下就红了,一把扯起邱意浓。
“够了,嘴里同意离婚,又在背后刷小动作,你有钱也不能这么作践人,这婚我离定了。”
这个动作,让邱意浓脖子上的平安符掉出领口。
我眸子一冷:“周云深,我的平安符为什么会在她那?”
周云深心虚偏开头,“意浓刚出车祸,我只是借她带一段时间,又不是不还给你。”
“要不是临时不好求平安符,我也不用借你的。”
看着周云深一脸嫌弃,我险些觉得是自己求邱意浓带平安符的。
僵持中,广播叫到我们的号。
我压着火咬牙:“先办手续。”
周云深目光里闪过一抹诧异,隐隐有了不安的情绪。
刚想开口问什么,就听到邱意浓委屈的抽泣声。
“虞小姐,云深身份是没你高贵,可他是凭本事有了今天的成就,你不能因为我就抹杀他对虞氏的付出。”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婚,我马上就离开海城。”
没等我反应过来,周云深就冲到柜台,刷刷签下名字,扭头怒视我:“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为难意浓做什么?”
“你以为我还是几年前的小可怜任你摆布,现在不是我需要虞氏,而是你们虞氏需要我这个继承人。”
看着陌生的嘴脸,我突然没了争辩的兴致,干脆利落签下名字。
周云深伸手想要压住表,可邱意浓拉了他一下。
回头的空隙,工作人员已经收走表。
手续很快办妥,我心一松刚要走,眼角余光却瞥见邱意浓脸上的挑衅。
想起资料上那些腌脏手段,突然反应过来她从刚才就在演戏。
表面看是劝我别离,实则是在蹿火加速离婚。
她知道自己的事掩盖不住了,想要在事发前抓牢周云深。
一股恶气冲上头,猛地扯下她脖子上的平安符。
“我妈给的平安符,就是借,你都不配。”
周云深动作灵敏将邱意浓扯到身后,一巴掌扇过来,居高临下看向我。
“一个短命鬼送的平安符,我都没嫌弃它晦气,你还好意思拿乔。”
我被打得眼圈发黑,重重摔在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揽着邱意浓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我会复婚,但是你和公司人事要向意浓道歉,想让我回公司主持大局,你就老实点。”
我冷笑站在原地,眼底满是嘲弄。
一个赘婿罢了,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手机不断发出信息提示音,我随手擦去嘴边血渍,打开手机。
新一轮赌局赔率公告立马弹出来,“跪舔期≤1个月1:2,三个月内1:10”。
有人用加粗字体@我:“虞听晚,你下注吗?”
我对着满屏恶意,平静打出,“永不,赔率多少?
我出一个亿。”
消息刚发,一张我捂脸瘫倒在地的表情包弹出,配文“强撑公主在线咽血”。
一众冷嘲热讽中,周云深的点赞格外显眼。
即便他很快撤回,我还是看见了,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难受极了。
下一秒,宋闻洲信息弹出。
“婚礼请柬已做好,夫人随时可发。”
我勾唇一笑,毫不犹豫点了转发。
三十秒后,群里炸锅了。
“虞大小姐这次给力啊,一天都没坚持住。”
“请柬都出来了,到时没新郎多丢人。”
一溜串调笑下,突然出现一条突兀的信息。
“不对,新郎官不是周云深……”短暂安静后,整整齐齐的问号出现,有人开始疯狂艾特我。
我刚坐上车,就接到跟我有点交情的王百万的视频电话,他身后跟着若干个纨绔子弟。
“虞大小姐,你请柬上的宋闻洲,是我脑海里那个京城宋家的吗?”
我大方点头,“是,欢迎你来喝喜酒。”
对面沉默一瞬,很快就内部争论起来,都不相信我要改嫁。
突然,有人抢过手机,调笑道:“虞听晚,你不会疯了吧,求爱不成就找个残废?”
“嗨,要不你找我吧,再怎么样,我四肢都是健全的。”
我面无表情道:“要不,你亲自给我未婚夫去电话?”
说话的人面色一僵,空气却静得可怕。
“是否不是,多说无益,一周后就可以见分晓了。”
我冷笑一声,丢下一句话就挂断通话。
另一边,周云深带着邱意浓来到机场,准备像每一次离婚那般去M国散散心。
听到手机提示音,正想看。
邱意浓抢先一步拿过去,晃了晃,“你去办理值机,我帮你看。”
周云深宠溺笑了笑,没有拒绝。
邱意浓笑眯眯用自己的指纹解开手机,熟练点开群聊天窗口。
先是在照片下方点个赞,又卡着点撤回。
突然,她看到我发的请柬,眼中闪过不屑,手指在屏幕敲了两下,将链接删除。
海圈谁不知道虞听晚爱周云深入骨,改嫁根本就不可能。
她删完信息,见群里还在讨论,甚至还有人私下给周云深发信息,索性全删了。
此时,周云深拿着机票走过来抱住她。
“谁来信息了?”
邱意浓索性关机,与他十指相扣,“就群里那些人发的赌局。”
周云深蹙眉,嘀咕一句:“这些无聊的二世祖,我们走吧。”
邱意浓垂眸,掩住眼底的怒意。
一如之前每一次离婚那般,周云深一走就是与世隔绝的七天。
距离我领证办酒只有一天。
周云深哄睡邱意浓后,一个人走到酒店阳台抽烟,眉宇紧锁。
他不懂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
只要邱意浓提到结婚,自己就莫名烦躁。
还有那天看见邱意浓脖子的红痕,他竟然会脱口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还失控打了虞听晚。
想到虞听晚签字时的果决利落。
左手握拳狠狠砸了下栏杆,“靠!”
身居高位久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的烦躁感觉。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莫名想到他独立接第一个项目时,也是哪哪都看不顺眼。
当时才16岁的虞听晚硬是把自己拖到KTV,还专点高音歌唱,几首下来,嗓子废了,脑袋却清醒了。
远处海平线若隐若现,周云深的思绪也开始飘飘荡荡起来。
脑海闪过诸多画面。
3岁时,歪歪斜斜走向他的晚晚。
10岁时,抱着存钱罐拉着他要离家出走的晚晚。
18岁时,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弹钢琴的晚晚。
24岁时,笑着签下结婚申请的晚晚。
……想着想着,他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最近三年的记忆,虞听晚似乎总在哭,总在哀求。
这些年他一直说服自己,虞听晚不值得爱,她没有心。
日子久了,他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唯有午夜梦回,他会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害怕,怕她再一次不告而别,怕受伤。
所以他先出轨,先伤害她。
可仔细想来,除了之前那个监控。
他从来没有见过晚晚嫌弃他,也没听她说过半句不好的话。
哪怕她在伤心,也没和自己说过一句狠话。
海边小情侣拥抱接吻,周云深被烟头烫回了神,他又吹了一会海风。
等内心的躁动被海风平复后,他才进了门,拿起手机和钥匙直奔机场。
他想好了,他要去找虞听晚复婚。
六年前,他太懦弱了。
在看到监控后,就只知道躲避。
当时应该找虞听晚对峙,说不定那就是个误会。
即便不是,自己也应该给虞听晚一个机会。
这次复婚后,他不会在闹离婚了。
他会安顿好邱意浓,也会好好管理虞氏。
周二,宋闻洲一大清早就派人接我到民政局。
到那,我才发现他端端正正坐在红布面前。
刚想腹诽他两句,就发现他坐的是民政局的椅子。
猛然想起这家伙腿部有残缺,咽下到嘴边的吐糟,一屁股就坐到他边上。
工作人员很快拍好照片,转场登记时,怕他尴尬,我特地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时宋闻洲正黑脸瞪着工作人员,把人搞得直发怵。
好不容易见到我,对方忍不住问了句:“你们是自愿结婚吗?”
我轻笑出声,宋闻洲脸却更黑了。
领完证,已是九点半。
婚礼要忙的事有很多,我拿了结婚证,说了句“晚点见”,就大步离去,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越来越低的气压。
另一边,周云深飞机落地时,已是九点。
他迫不及待驱车回家,路上他想好了应对说辞。
却没想到,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房间,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许久,他才想起提离婚那天我提过要搬走。
他有些心慌想要打电话,拿起手机才发现关机太久,手机已经彻底没电了。
等待充电的时候,他木讷看着空无一物的床头柜,有些后悔那天冲动之下,砸了我和他唯一的结婚照。
好不容易电量充到5%,他迫不及待打开手机。
密密麻麻的消息涌进来,他看都没看,直接就拨通我的号码。
可回应他的只有忙音,他不死心翻开聊天窗口。
胸口好似被重物砸了一般,闷闷痛。
最近的一条聊天记录是在18号,之后我再也没找过他。
他开始编辑信息,刚要发送。
纨绔子弟群信息弹了出来。
“我靠,你们猜我在民政局碰到谁了?”
“虞听晚真带那谁去领证了,这么刺激?”
“不可能,虞听晚怎么可能嫁给别人,你们是不是被她收买了。”
周云深不爽眯起眼,字里行间都带着火气。
群安静一瞬,没一会,王百万发了一张我和宋闻洲坐在领证处的合照。
照片中,我挽着宋闻洲的手,妆容精致,笑容灿烂。
周云深有些慌乱给我发视频,却一直无法接通。
“晚晚,你在哪?
我回来了。”
他抖着手点击发送,几乎同时就看到刺目感叹号。
手机砰地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周云深红着眼,一路疾驰杀到民政局,却扑了个空。
他驱车冲到老宅,往常远远望见他的车就会敞开的大门,今日任凭他长按喇叭催促,仍紧闭不开。
正不知所措时,小门忽然开了,门卫走了出来。
周云深惊喜下车,却见门卫往他脚边扔了两个行李袋。
“老爷说了,你不再是虞家人,以后别过来了。”
周云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我是虞听晚丈夫,我不是虞家人谁是?”
门卫呸了一声,反手扣住他。
“不过就是孤儿,走狗屎运傍上小姐就真以为自己是上等人了。”
“小姐和新姑爷现在在熙园举办婚礼,你这个闲杂人赶紧走,别来这触霉头。”
说罢,用力将人推倒,关门进屋。
到婚宴地,我边走边看婚宴流程,完全没注意到服务员表情里的异样。
直到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我才发现路的两边铺满了我最爱的栀子花,而路的中央则撒满了玫瑰花瓣。
我心有所感,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每走一步就有人给我送一朵花。
走到第99步,宋闻洲被人从花路另一头推了过来。
我瞪大双眼,“流程没有这一出啊?”
早早蹲守在两侧等候,准备看热闹的纨绔子弟,也有点懵。
即便看到群里照片,他们都没相信我会真嫁给一个残废,只以为我是在逼周云深。
毕竟宋家是京圈豪门,虞家也是海圈贵族。
往上数三代,两家都是势均力敌。
我完全没必要委屈自己嫁给一个残废,哪怕对方是年轻一辈佼佼者,宋家一把手。
可眼下这一幕,足见宋闻洲的认真。
众人忍不住咽了口水,屏住呼吸,担心我玩崩了收不了场。
要是两家大闹,他们家里产业多少也会受影响。
宋闻洲却被气笑了,“虞听晚能不能有点浪漫细胞,不懂什么叫惊喜吗?”
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配合伸出手。
他却缓缓按下我的手,从兜里掏出钻戒,虔诚看着我的眼。
“虞听晚,你愿意嫁给宋闻洲吗?”
“我愿意。”
我笑着伸出手,他一直阴沉的脸骤然放晴。
缓缓取出戒指,套到我手指上。
刚准备说点什么,我的手被人生生扯开。
现场众人开始骚乱。
“不会吧,周云深还真来了?”
“虞听晚这恋爱脑太可怕了,居然敢把宋闻洲当R国人整,就不怕虞氏遭殃?”
周云深听到众人的话,背一下就挺直了。
“宋总,我家晚晚小孩子气,这场婚礼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宋闻洲捏了捏空了的手心,眼底满是戾气。
“你的面子?
值多少钱?”
周云深和他的视线对上,头皮瞬间麻了,咬牙道:“我是虞氏继承人,也是晚晚的老公。”
宋闻洲摸着下巴,嗤笑一声拿出结婚证,好脾气四处晃了晃。
“老公?
那我这本子算什么?”
确认所有人都看清后,他骤然收起笑,满眼不屑。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子,也配说自己是继承人,我老丈人知道吗?”
周云深的背脊微微弯曲,面上透着几分难堪与自卑。
这些年他在公司的话语权越来越大,不少人都以继承人身份看待他。
偶尔有人在父亲面前提到这事,他都从未反驳。
再加上这三年,虞听晚每次离婚后都会给足面子,求他复婚。
久而久之,他和身边人都认定这个身份了。
此刻被宋闻洲当面撕下脸皮,他才恍然意识到,只要父亲没亲口说出他是继承人,他就只能是虞家养子。
我看穿周云深的窘迫,心中没有半分波动。
过去我怕他因为身份自卑,让爸妈在外捧着他,还主动成为他的对照组,凸显他在虞家的重要性。
可我对他千般好,父亲对他的悉心教导,母亲对他的疼爱,却只换来他恶意报复和轻飘飘一句短命鬼。
现在,该是他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时候了。
想到这,被他抓住的手,膈应得难受。
周云深感觉到我的挣扎,加重手中力道。
转头看向我,眼中有被背叛的痛楚。
“晚晚,婚姻不是儿戏,你不能因为赌气就随便把自己嫁了。”
我坚定掰开他的手指,一字一顿道:“把婚姻当游戏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和宋闻洲现在是合法夫妻,你攥着我的手不合适。”
我故意提到手,周云深下意识低头往手看去。
恰好看到我指尖亮闪闪的钻戒,如同被烫到一般松开剩余的手指。
他面色惨白,却依旧信心满满。
“晚晚我已经想清楚,我爱的人是你,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离婚了。”
“公司最近有几个比较重要的项目,你耐心等等,只要手里事完成我们就补婚礼和蜜月。”
我轻嗤一声,“周云深你爱自说自说的毛病,真改不了啊!”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要一个脏了的男人,至于公司就更不劳你费心了。”
“有时间来闹事的工夫,不如好好看看三天前公司的通告吧。”
说完,我主动走回宋闻洲身边,牵起他的手,微微一笑。
宋闻洲周身温度骤然上升,反客为主与我十指相扣。
我感受到手背上暧昧磨蹭,耳根一红。
周云深心下混乱,并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只在心底盘算着。
他离开前,已经把工作都安排好了。
这些天暴露出来的问题,都是他特地安排好的,只有他出面才能解决。
他开机的时候,也看到助理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应该是催自己回去。
想到这,周云深脸上不自觉带上傲色。
“晚晚别胡闹,你一直在家不懂,工作上的事我和你说不上。
但你至少要注意点说话,别随口胡诌影响虞氏。”
“我虞氏继承人不懂,你区区一个总监就懂了?
周云深,你是不是有点自视甚高。”
看热闹的纨绔们倒抽一口凉气,不自觉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人群中的父亲。
周云深有些难堪,却依旧硬气。
“爸,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号人,你不能拿给晚晚做玩具啊,这太不负责了。”
父亲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我做事要你教?”
周云深脸色铁青,咬牙道:“爸,你别逼我,公司今年最大的几个项目合作伙伴只认我。”
“如果你一定要配合晚晚胡闹,为了对伙伴负责,我只能单干了。”
此言一出,宋闻洲突然笑出声,我没好气捏了他一下。
周云深此刻才想起宋氏集团,可话已经说出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挺下去。
“还是说你要卖女求荣,用宋氏来压我?”
我被气笑了,忍不住开口:“周云深你这虚伪的样子,真难看。
说那么多,不就是舍不得虞氏吗,非要给自己挂个高尚牌子。”
“你要想要另立门户随便,现在我需要去做婚礼前准备,请你离开。”
周云深不敢置信目光和我撞在一起,直到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不爱她了。
曾经满是爱意的眼眸,此刻充满了疏离与厌恶。
他彻底失去理智,恼羞成怒,“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一个残废而已,连床都上不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宋闻洲先安抚挠了挠我的手心,理直气壮说道:“当然是缺的了,毕竟守了三年活寡,怎么地也要吃点好的。”
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我偏头看过去,一瞬间视线从俯视变成了仰望。
这家伙的双腿,竟然没事?
我张嘴想问点什么,可太过激动,竟有些失语了。
宋闻洲摸了摸我的脑袋,弯腰与我平视:“夫人莫怪,我这腿年初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只是我懒得复健才一直坐轮椅。”
“这不要结婚了,我寻思还是要站着行礼比较正式,就想给你个惊喜。”
我有些无语,认识他六年,这家伙嘴里就每句实话。
不就是怕提早透露这消息,我会反悔不嫁,还说什么惊喜。
看出我的不满,宋闻洲在我耳边轻语:“夫人愿赌服输。”
我撇了撇嘴,老狐狸一个。
三年前就故意激怒我,说什么我一定会离婚,还巴拉巴拉说个没完。
我气恼之下,脱口而出:“我要是离婚,就赖上你,祸害你一辈子。”
结果,自己真输了,而这家伙也真敢娶。
父亲看着我们的互动,眉眼全是欣喜,看宋闻洲都顺眼好几分。
周云深却不能接受,拉着我:“晚晚,你是在和他演戏对不对,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变就变。”
“周云深,先变的人是你。”
我甩开他的手,从助理手中取过一个文件夹丢到他怀里,挥手让保安将人带了出去。
周云深站在酒店门口,失魂落魄打开文档。
里面是一份车祸调查报告,详细记录了当初车祸始末。
除此之外,还有最近三年邱意浓以权谋私的证据。
周云深怔怔看着报告上的监控截图,疯了一般跑回家。
从书房抽屉找出一个u盘,插到电脑,点击观看。
“以后离周云深远一点,他就是我家养的狗,我指哪他咬哪。”
“呵呵,我就是和他玩玩,怎么了?”
这个画面,他来回看了三次,越看越不对劲。
突然他按下暂停键,眼神直勾勾盯着某个位置。
许久,他突然大笑起来,而后抱着头就是一阵痛哭。
假的,都是假的。
监控里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虞听晚。
这些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没了他,接下去的婚礼相当顺利。
婚后,宋闻洲也没急着回京市,陪着我在老宅住了大半个月。
白天我去公司上班,他也不知去哪闲逛。
晚上只要我加班,他就跑到公司将我拎回家。
为了不让他阻碍我变成工作狂,我几次想赶他回京市,他都用“自有安排”敷衍我。
一个月后,我终于知道他所谓的安排,就是公司总部搬到海城。
听到消息时,爸爸满脸震惊,我也一脸茫然。
只有宋闻洲像没事人一般,该做什么做什么。
我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某人对我图谋许久。
两个月后,我在餐厅再次见到周云深和邱意浓。
隔着窗,我看到邱意浓拿着一张纸,拉着周云深,嘴里不停说着话。
我淡漠收回视线,没再去关注。
倒是纨绔子弟群里,不少人开始八卦。
我无意看了两眼,才知道,周云深在离开虞家后就自行创业。
只是他那些所谓死忠的客户,没有一个愿意搭理他。
至于邱意浓被开除后,无处可去。
几次想去周云深新公司上班,都被赶了出来。
这次听说是怀孕了,要逼周云深结婚。
一年后,我生下一对龙凤胎。
办满月酒时,我无意听到有人在八卦。
周云深的公司倒闭了,人也不知去向了。
邱意浓好像又傍了一个大款,被正房抓奸在床。
我淡淡喝了口水,一副女强人姿态。
直到耳边传来孩子啼哭声,我才慌慌张张跑向宋闻洲。
“大宝怎么哭这么厉害,你又偷偷欺负他。”
“男孩子哭一下就哭一下,别理他,你要把目光放在老公身上。”
“哎呀,小乖你怎么也哭了,不怕,爸爸抱抱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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