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裴辽辽带着两个侍卫冲了进来。
“兄长!”
她紧张地扶住裴松之,转头瞪我,“闻卿,你疯了?”
我冷笑:“疯?
对,我是疯了。”
我指着裴松之,“被你们逼疯的!”
裴松之抬手示意裴辽辽退下,深吸一口气:“卿卿,我们单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我转身走向床榻,轻轻抚了抚宣儿冰冷的小脸,“我要带宣儿离开。”
“不行!”
他厉声喝止,“她是裴家的女儿,必须葬在裴家祖坟!”
我猛地回头:“她活着的时候你们不管她,现在装什么慈父?”
裴松之的脸色难看至极,突然对侍卫下令:“把小姐的尸身抬去祠堂!”
“你敢!”
我扑上去拦住他们,却被裴辽辽一把拽开。
她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闻卿,别不识好歹。
兄长肯让你回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死死盯着她,突然笑了:“裴辽辽,你以为你赢了?”
她一愣。
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猜,他下一个要试探的忠贞……会是谁的?”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当夜,祠堂。
我跪在宣儿的棺木前,轻轻抚摸着棺木上的纹路。
守夜的婆子们早就躲去偏房偷懒了,偌大的祠堂里,只有我和宣儿。
“宣儿,娘亲对不起你……”我的眼泪砸在棺木上,“但娘亲发誓,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我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这是我从厨房偷来的。
刀刃很钝,但足够割开皮肉。
我咬破手指,在宣儿的棺木内侧,一笔一划写下:“杀裴松之者,闻卿。”
血字在烛光下泛着暗红的光,像是一个诅咒。
突然,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我迅速将匕首藏回袖中,转头——是裴辽辽。
她站在祠堂门口,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闻姐姐,”她轻声说,“我们谈谈?”
5裴辽辽站在祠堂门口,月光映着她那张看似温婉的脸。
她手里提着一盏灯笼,火光摇曳,照得她眼底晦暗不明。
“闻姐姐,”她轻声细语,仿佛真心关切,“夜深露重,你跪在这里,身子会受不住的。”
我缓缓站起身,袖中的匕首贴着腕骨,冰凉刺骨。
“辽辽妹妹这么晚不睡,是怕我做傻事?”
我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寻死。”
她走近几步,灯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