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女人拿刀划花了裴小姐的脸!”
庙外传来路人的议论声,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等脚步声远去,我才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这是我从裴松之书房偷出来的密函,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当年闻家灭门的真相。
“裴松之……”我指尖发颤,“原来是你向朝廷告密,说我父亲谋反。”
我死死攥着信纸,眼泪砸在泛黄的纸面上。
父亲、母亲、兄长……全族七十三口人的性命,原来都葬送在这个男人手里!
而现在,他又害死了宣儿。
“裴松之,”我擦干眼泪,眼神冰冷,“我要你血债血偿。”
七日后,我裹着粗布头巾,低头快步穿过城北暗巷,在一扇斑驳的木门前停下,轻叩三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警惕的脸:“找谁?”
“找陈大人。”
我压低声音,“就说闻家女有要事相告。”
那人眯眼打量我片刻,终于侧身让开。
屋内昏暗,陈大人——这位曾受父亲提携的御史,如今被贬至闲职的旧部——正伏案疾书。
见我进来,他猛地站起:“闻姑娘?!
你还活着?”
我摘下头巾,露出那张被通缉的脸:“陈大人,我需要您帮我递一份状纸。”
他面色骤变:“你疯了?
现在满城都在抓你!”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现在做。”
我从怀中掏出那封密函,以及另一份我连夜写好的状纸,“裴松之构陷我父谋反,私通敌国,贪污军饷——这些,全有实证。”
陈大人接过纸张,越看脸色越沉:“这些……密函上有他的私印,做不得假。”
我盯着他,“陈大人,您曾是我父亲的门生,如今只有您能帮我将这份罪证递到御前。”
他沉默良久,终于咬牙:“好!
我明日就设法递上去。”
我深深一揖:“闻卿代亡父谢过。”
十日后,裴府。
夜色沉沉,我穿着丫鬟的衣裳,低头混进送菜的队伍。
守门的侍卫打着哈欠:“怎么这么晚?”
领头的婆子赔笑:“今儿个菜市耽搁了,您多担待。”
侍卫摆摆手放行,我顺利溜进了厨房。
“你是新来的?”
一个胖厨娘狐疑地打量我。
我压低声音:“辽辽小姐院里的,来取老爷要的参汤。”
厨娘不疑有他,指了指灶上的炖盅:“刚熬好的,小心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