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我点点头,端起托盘,径直往裴松之的书房走去。
走廊寂静无声,我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书房亮着灯,裴松之正在批阅公文——但今日的他明显焦躁不安,桌上堆满了拆开的信函。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叩门——“进来。”
我推门而入,低着头将参汤放在桌上:“老爷,您的参汤。”
裴松之头也不抬:“放那儿吧。”
我站着没动。
他终于察觉异常,抬眼看向我——“卿卿?!”
我猛地掀翻托盘,滚烫的参汤泼在他脸上!
他惨叫一声,踉跄后退:“来人!
快来人!”
我抽出藏在袖中的剪刀,狠狠刺向他胸口——“这一刀,是替我父亲!”
剪刀刺破衣袍,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闻卿!
你找死!”
他面目狰狞,反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呼吸困难,却死死瞪着他,另一只手摸向腰间——“这一刀,”我抽出匕首,狠狠捅进他的腹部,“是替宣儿!”
裴松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没入身体的匕首。
鲜血汩汩涌出,他踉跄着跪倒在地:“你……朝廷已经……已经收到你的罪证了?”
我冷笑,“对,我亲手递的。”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们冲了进来——“老爷!”
我后退几步,站在窗边,朝他们微微一笑:“告诉裴辽辽,下一个就是她。”
说完,我纵身跃出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一个月后,刑场。
裴辽辽被押上断头台,罪名是勾结叛党。
她披头散发,脸上还留着那道狰狞的疤痕,疯了一样大喊:“我是冤枉的!
是闻卿陷害我!”
台下的监斩官冷笑:“罪证确凿,裴松之已伏诛,你还有何话说?”
刽子手举起大刀——我站在人群中,轻轻地说:“宣儿,娘亲给你报仇了。”
刀光闪过,鲜血喷溅。
我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