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低一些。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跟他讨价还价:“再加点吧,我这可是老凤祥的,成色足得很。”
一番唇枪舌剑,手心都紧张得出了汗。
最终,镯子和零碎金饰一共换了一千二百块钱。
攥着那沓还有些温热的钞票,我的心砰砰直跳。
这是我离开陆沉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接下来,是我的舞蹈课。
重生前,为了补贴家用,也为了不让自己彻底与社会脱节,我在工人文化宫找了个兼职,每周教几个孩子跳舞。
虽然收入微薄,但那是我唯一能接触到舞蹈的机会。
我直接去了文化宫,找到了当初给我介绍这份工作的陈姐。
陈姐是我们纺织厂的老同事,是个热心肠的快嘴大姐,她女儿也跟着我学跳舞。
“小林,你可算来了!
我家那丫头天天念叨你呢!”
陈姐一见我就热情地拉着我的手。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姐,我是来跟您说个事儿。
我……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这舞蹈课,怕是上不了了。”
<“啊?
你要走?”
陈姐很是惊讶,“去哪儿啊?
是不是跟陆沉那小子闹别扭了?”
家属院的消息总是传得飞快。
我苦笑一下,没有细说,只是道:“我想把这几次私教课的名额转出去,您看……您单位或者邻居有没有孩子想学的?
钱我已经交了,就当便宜转了。”
陈姐是个爽快人,听我这么说,立刻拍板:“行!
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侄女早就想学了,我这就去跟她说!
你这课教得好,肯定抢手!”
没过两天,陈姐就帮我把名额转了出去,还多给了我一些钱,说是替她侄女谢谢我。
这样一来,我又凑了八百块。
加上之前卖金饰的钱,还有我平时省吃俭用攒下的一点私房钱,零零总总加起来,已经有三千二百五十块了。
这在1995年,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足够我买一张南下的火车票,并且在最初安顿下来了。
我开始悄悄收拾行李,把自己的几件衣服,还有那双舞鞋和录取通知书,都塞进了一个不大的行李箱里。
就在我把箱子拉链拉上的那一刻,陆沉下班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墙角的行李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林晚,你又在发什么疯?
闹够了没有!”
他几步走过来,语